二十四
“少俠有所不知，郭延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氣急之下竟調遣了五萬大軍來圍剿。這桑葉城所處的位置和地勢想必少俠也看到了，這也是我之所以將大軍紮在這裏的原因。郭延雖是大將，可行為魯莽，這五萬大軍到此便被我們反殲，郭延遭此慘敗，無處泄恨，便去屠殺那些個村民，隻因鎮子中還有些老弱病殘或是無處可覓之人，便都慘遭了他的毒手。幾乎每個鎮甸我都派去一支小隊邀請那些村民來此避難，至於你說的情況，就連我的小隊也尚有幾支至今未歸，恐怕也已和那些村民處境一般了。”
“哦，事情原來是這樣。剛剛你說郭延曾派遣五萬軍隊來攻，而且都被圍殲，可我看他軍中的士兵不少於八萬人，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北翼隻有十萬大軍，不是嗎？”
索琛皺眉咋舌，“這正是我想要說的，按理來說郭延此舉，早已犯了軍中大罪，可他非但沒有收到半點責罰，反而冠冕堂皇的聲稱追討叛軍。而說到他的軍隊，在之前被我們殲滅一次後，他的兵力已然殘缺，怎麼可能維持至今，哪怕是虛張聲勢，可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換做是你，你肯派出手下最後一批隊伍前來拚死強攻嗎？”
莫冥搖頭，“這並非偶然，如果說他另有隊伍充軍，恐怕，在他的軍營中就不隻是他手下那一股人馬了。”想到昨夜那紅旗衛使者與郭延的對話，莫冥似乎已經找到些關聯，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還不能肯定。
“這是何意？”
“沒什麼。那之前你在郭延身邊時，是否看到他有什麼反常的現象？”
“反常？”一邊搖頭卻恍然大悟，“有一點，那是在這一個月之前，我發現他經常研究關內的地圖，我當時還侃他何來興致探究起關內來了，他當時隻是敷衍著說看看當今的形式。你也知道，我們這些邊防官軍主要任務就是鎮守邊關，但倘若有意外發生，我們也難免會長途跋涉趕去支援，所以當時我也就見怪不怪。”
“那倒也是……”
“可是，有一次我誤入帥營卻偶然發現了一個秘密。他所參研的，不僅僅隻是關內地圖那麼簡單，我發現他……”
索琛生怕外人聽得此事，悄悄附耳輕言，而莫冥聽了卻略顯吃驚，“什麼？妖術？”
索琛豎指輕噓，“少俠小聲些，這件事非同尋常，不可宣揚。可能少俠有所不知，郭延這個人除了是個守將之外，同時也是個練術師，聞言說他當年殿前獻鼎，利用未知能力擎起千金神鼎，這才深受皇帝喜愛，隻不過之後龍旗衛當政，恐其巫術害人便把他派到萬裏邊疆來守禦。”
莫冥暗道，如若是這樣，那他與龍旗衛自是有糾葛在先，看來他密謀紅旗衛，八成就是想借此來一步步鏟除龍旗衛這顆朝廷的毒牙，可他的最終目的卻是不得而知了。
言談漸晚，莫冥這才發覺到一天的時間已然消逝，猛然想起還處於郭延軍中的莫夕等人，他心中不禁吃緊。
“索將軍，今日便是如此，我的妹妹和師兄弟還在郭延軍中，現下也該回去了，否則我恐怕她們會因尋我不到而出大亂。”
“莫少俠這便要走？我已吩咐軍中做好酒菜，必定請眾軍感謝少俠佐助之恩。”
“這便了了，在下確有急事，至於宴請之事日後再說吧。隻是說到感謝，我也略有慚愧，不能說服郭延幫助你們脫離危境，日後你們恐怕不能再回中原了，否則依郭延的本性，恐其會對你仇恨難消，所以還請你日後多多小心！”
“那也好，總之少俠之恩，沒齒難忘。對了，這枚軍令就送給少俠以表謝意。”
索琛從囊內取出一枚銀色的軍令交給了莫冥。
“索將軍，這是何意？”
“少俠雖然年少，但卻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胸襟和膽識，索某感佩，這枚軍令不足為道，但若日後少俠有需要索某之處，便可差人執此令相見，見此如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