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巧在外麵來了一小批兵馬,那兩名守衛見了領頭的人往後退去,立正躬身,以行軍禮。
為首那將領頗有英風,近來便問:“是何人在軍帳門前滋事?這些是什麼人?”
守衛甲肅然恭敬:“將軍,這幾個人自稱是武林人士,前來助陣擒敵!”
“哦?武林人士?”那將領頗顯蔑意,掃在諸人身上的眼神很不敬然,“助陣擒敵自然是好,隻不過,你們有何本事擒敵?你們可知,對麵的敵人是什麼人?可有何等神威?”
莫冥微笑而答:“將軍此言差矣,不論敵方實力如何,都算不上神威。就算何等神勇,也無非是訓練有素,兵法強練罷了,若想破敵,自有辦法。”
“好個自有辦法!你這是在說我練兵無方嗎?”
“在下不敢妄論,但是在下一幹的確是想為我軍略盡綿力,及早平息這場泱泱禍亂。”
旁邊似軍師的人物在將軍耳旁不知嘀咕了些什麼,那將軍頓時欣然同意了,“那好,我便給你一千人馬和兩天的時間。畢竟,戰場上兵荒馬亂,不可能白白的浪費時間在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兩天以後,若不能破敵,爾等必受軍法處置!”
“且慢!”莫冥叫停,“將軍未免有些太兒戲了,一千人馬談何大用?我武林人士自來講究豪爽,既然將軍如此不信然,那我們便也不需要這一千人馬葬送。隻需兩日,莫某自當擒敵來見!”
當晚,營帳之中,眾人雖然有酒有肉,不畏風寒,可是心中個個忐忑不安。
莫夕不時的給各人斟酒,但見各人默然不語,便道:“哥哥,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若有那一千人相助,好歹也會容易一些,就我們五個人,怎麼應付得了上萬的大軍?”
“嘶,哎呀,真是好酒哇!”不知不覺的笑風已經飲了數十杯了,“你沒發現那家夥根本就沒誠意嗎?一千人,一千人夠幹什麼的,倒不如就我們幾個,來去自如,輕鬆自在,不用太多的顧慮。”
莫冥凝然道:“這位將軍連一幅軍機圖都不肯給我們拿來參詳,可見心胸何等狹隘。笑風說的沒錯,兩軍實力相差懸殊,況且我們又不懂得行軍打仗,就算配給我們幾萬人馬也是枉然。我們四個人生即是生,死便是死,擒得便是運氣,淪落便是黴運,不足一談。”
莫夕詫道:“哥哥,我們五個人何以稱為四個人?”
莫冥瞧了瞧身邊的莫夕,此時正是青春年華,花季之時,心中多有不忍,“這一路來我想了好久,雖然你身懷武功,但與我們相比仍然相差甚遠,況且你一個女兒家,更不該參與這些危於性命之事,所以……”
話不等說完,莫夕倏地發手朝著莫冥的臉麵抓來,好在莫冥動作劇快,讓她抓了個空,防過右手卻疏忽了她的左手,讓她有機可乘,一把捏住了莫冥的喉嚨。雖未用力,但也已經證明了些許。
莫夕收手,“哥哥,我武功並不比你差太多的,我是個女孩子不錯,可我是你的妹妹呀。你我兄妹同生共死,你若不幸罹難,難道我還會苟且偷生嗎?”
笑風猛地把巴掌拍在了桌上,叫了一聲,“豪爽!就衝著小師妹你這番話,我敬你一杯!”
莫冥仍然猶豫未然,而此時連平日裏悶悶不言的逐浪竟啟口發言:“師弟,你,還是讓夕師妹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多些照應,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讓夕師妹受到半點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