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時挽顏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病房,桌子上的餛飩已經被泡爛了
“怎麼才回來啊?餛飩都坨了”
“忙,你以為我是你啊?工作完下班就沒事了,我公司可是養了十幾萬人呢,不努力餓死我家寶貝怎麼辦?”
時挽顏疲憊的坐在病床旁,順勢抱住溫潯擁入懷裏,吻了吻他的額頭
“不吃飯啊?光親他就飽了是吧?”
“不餓,推了吧”
“姐姐~還是吃點吧,累了一天,不補充能量身體會受不了的”
“寶貝心疼姐姐了?”
“嘖……你是狗吧?我叫你吃飯不是心疼你?你一句不餓就不吃了,他讓你吃就是心疼你,房子塌了還能再建,你真是賤的不能再賤了”
時歡顏罵的超大聲,但這些話隻敢在心裏罵,因為說出來,她真會把自己用來打地基建房子
夜深了,時歡顏回家躺在了溫暖的床上,進入嬰兒般的睡眠
時挽顏抱著溫潯,擠在狹小的病床上
她現在得了一種病,一種晚上不抱著溫潯就會睡不好的病,睡不好白天就會暴躁,一暴躁工作效率就會下降
淩晨三點,除了夜店酒吧,街上已經沒人了,亮著的路燈也已經關了
“嘔~嘔……”
張天明從夜店後門扶著牆走出來,一路狂吐胃裏的酒精,下午的三個人也搖搖晃晃的從後門出來,扶著牆幹嘔
“再……再也不喝這麼多了”
張天明還沒起身,就被人從後麵一悶棍放倒了,其他三個人如法炮製一棍撂倒,他隻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有微熱的液體在流淌,從脖子滑落到嘴角
“誰?誰特麼打老子頭?你知道我是誰嗎?家父張輝,你TM找死”
張天明喝點酒腦子不清醒,滿嘴髒話連篇的罵街,但他抬頭又沒看到人
“啊啊啊啊……”他們的兩隻手都被蒙著麵的黑衣人從後麵無情的折斷,劇烈的疼痛讓四人聲音戛然而止,短時間失神
淒慘的喊叫聲響徹了夜店安靜的後街,但沒有人出來查看,這大半夜的,聽見也要裝聽不見
疼痛過後,他們酒醒了一半,四個人跟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額頭上混雜著泥土和汗漬,後腦勺還有幹枯的血液,臉色蒼白,嘴唇顫抖
張天明四個人手臂彎曲,不規則的扭曲成駭人的形狀
“別打了,你們是誰?求財還是報仇嗎?我爹有很多錢,或者讓我死個明白”
張天明狼狽至極的爬到牆角的垃圾桶旁邊,虛弱的哀求,臉上再也沒有了囂張的表情,有的隻有痛苦的呻吟
一個黑衣人揪起他的頭發,咚的一聲按到了牆上“小子,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以後注意點,凡事別太猖狂”
“誰?是誰讓你們打我?你們別走”
“滾蛋”
看他想糾纏,一人抬腳直接把他踹到垃圾桶上,一棍子下去進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髒亂的垃圾袋落在張天明身上,發出陣陣惡臭,也給他充當了被子
“爸……您兒子被人打了,您可要幫我報仇啊,他們太猖狂了”張天明躺在病床上,一陣哭嚎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