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麗絲(2 / 3)

“有什麼仇恨嗎?”

“有!”我堅決的回答。

“當初我第一眼,看到安妮絲一家時,我很害怕他們會殺了我,但不是,他們可能是世界上最善良的種族。我認為仇恨間的間隔根本無法跨越,安妮絲的父親告訴我,殺戮不能帶來和平。”

老人歎了口氣。

“我也想作為傳道者說一句,殺戮不能消除你的仇恨,相反的當仇恨沒有發泄的目標,它的寄主則被完全吞噬,變成沒有人性的怪物!”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一直在顫抖的那隻手,隻要一想到那個名字我就會發出怪笑!

正當我們都沉默時,黑暗的大街走進一個高挑身材的女模特,進了光亮的酒館。

她對老人說:“來杯牛奶!”

然後對著我凝視了很久。我應該不認識她吧。

不過女模特坐了下來,啪啪我的肩膀,我尷尬的露出了臉。

她說:“越不開?”

該死!

“哈!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

我太倒黴了吧!這裏都能遇上仇家!

“你是?……啊哈哈!”

這時候裝傻都不為一種對策。

“你不認識我呀!……就是那個……那個,嗯……艾特的妻子。”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艾特就是那個調戲安多拉絲的年輕人,我沒想到他的老婆會這麼漂亮,難以想象艾特會做出那種禽獸之事,果然“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漂亮”說的沒錯。

關鍵是待會打起來我不可能下得了手。

她伸出手來,爽快地說:“你好,越不開先生,真巧能遇上你,我是陸千秦!”

“啊嗬嗬,你好!我是越不開!”

我禮貌的握住她的指尖。

“雖然很想聊聊你老公的事,但我突然想到還有事,抱歉要先走了!”

她望著古董鍾皺了一下眉頭,我最害怕別人皺眉頭了,她說:“兩點半,能有什麼事呢?”

迫於美女的氣勢,我隻能尷尬地說:“能來但爾維多亞的人,能有什麼事呢!”

“也是!”她眨眨大眼睛說。

我對著在倒牛奶的老板說:“老頭,你叫什麼名字。”

“將要死了的人,不值得留下名字了!”

“不是!”我說,“感覺墓碑上沒有名字不太美觀!”

我想起韓東溪那張嬉皮笑臉。

老人在笑,陸千秦也在笑,卻沒人回答我。

我似乎明白了,從燈光下竄到黑暗,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大街上的確很冷清,這是我從未感覺過的,以前所到之處,必定人群嚷鬧,這樣從心裏才肯定自己還活著。孤單和死亡沒什麼差別,再美麗的畫沒人觀賞也白搭。

一座孤獨的城,萬家燈火都已消滅。

我抬起臉望向月亮,妄圖那裏出現什麼,可什麼也沒有,很明亮的明亮。

一雙黑色的睦子卻閃現在我眼裏,我看著她走過來低頭笑了笑。我身邊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人,連我也是奇怪的。

當我和少女擦肩而過時,難以言喻的殺氣再次撲來。我沒有多加理會,徑直走過去。

太好奇不好!

那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所的,等到再次醒來時。我當時沒有先睜開眼睛。

有人在我身邊說話。

“嗯!”

“來把!”

“有人在這裏不太好吧!”

“他還暈著呢!”

“人家不要的啦!”

“來把!”

我又迷迷糊糊才睜開眼睛,聽見“嚓”的一聲。

韓東溪你們又幹了什麼……

“大哥,你醒了!”

這是小紙的叫法。

“我們在吃西瓜呢!嗯!”

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了吧!

看著兩人各自捧著半邊西瓜,用勺子挖著吃,好像很恩愛的樣子。

我的那份呢?這才是重要的事情吧!

“韓東溪!”我說,“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腦袋好疼!

“那個……”

韓東溪急忙放下西瓜捂住小紙的嘴巴。

義正言辭搶著說:“越不開,你倒好啊!哪裏找來個大美女了!”

“對對。”小紙也掙開他的手,加入討伐,“什麼昨晚,大哥你都睡了兩天了!”

大美女?

我捂著腦袋說:“今天幾號?”

“17!”兩人齊聲說。

我疑惑的望著窗外,現在已經是黃昏!

“放心!我們都還沒死!”韓東溪慢悠悠的說,“不過看起來也蠻快的了。”

不要這麼淡定的說好不好!

我敏捷從窗戶翻出去,跳到屋頂,一眼看見黑色的大衣擺動。

長長的頭發,英氣臉斜。

“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

“剛剛!……”她的眼睛凝望遠方,“嗯……你醒了?”

這家夥該不會是找不到話題吧!話說這種問題看見不就知道了嗎!

“要開始了!”她的語氣還是很淡然。

“嗯?”

黃昏的蒼穹一片紫霞……

突然一聲轟然的震動從腳下傳來,火花湧過過我和少女,她的長發在炎熱的氣浪的散亂。我感覺我的視線在下降,不,是房子在倒塌……

你們說話不要那麼淡定好不好,關鍵時刻害死人啊!

突然又是劇烈的爆炸聲傳來,其中還雜帶著韓東溪兩人的慘叫。

“嗚哇,啊啊啊救命啊!”

感覺好丟臉!

“抓住我的手!”

少女向我伸出手說道,為什麼還是“說”!

我正在考慮時,這要命的時候我究竟還在想什麼?

“哇哇呀,少爺我不出手,什麼啊啊病貓哇哈!”

韓東溪終於認清現狀,我們所在的房子停止了震動。

“生成製造!呀喝!”

你這家夥在唱戲嗎?

巨大的水管從地麵穿出,及時架住瀕臨破碎的房子。

“你們沒事吧!”我向下望著兩人。

韓東溪抱著小紙站在水管上,他也望了過來,金發下的麵孔是冷冷的表情和驕傲。這就是名不虛傳的氣場嗎?

果然不同凡響!

他嘲諷的說:“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眼前的位置突然變暗,肯定是有一隻妖怪從後麵偷襲吧!糟糕,回頭肯定來不及了。我在心裏想不是吧!又不是什麼戀人分手,有什麼來不及了!該死,按照《詩經》真的計算來不及了,難道要硬受這一招嗎?

“趴下!”

用不著思考有什麼含義,也不用構畫怎麼做。隻要按照下意識的向前一撲!

身後傳來破空聲!

我想少女的淩厲身姿一定很帥吧!可是沒時間幻想這一切了。

我再看著麵前的位置變得黑壓壓的一片,這回不可能是一隻了,是十幾隻吧!該死,“十幾”是倒過來念的!

少女拉起倒地的我躍空一跳,身後再次傳來轟鳴聲,那是韓東溪已經用水管架穩房子被怪物撞到的聲音。

又是一聲雜在裏麵的大罵:“我靠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這是你豆腐渣工程的後果好不好!

好吧,我終於可以轉過臉來了。然後看見少女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她剛才是怎麼哢擦偷襲我的那個怪物的?那些怪物身上都披著黑色披風,很難描述他們樣貌,不如就當做是頭上長角的藍膚色人類,沒有青麵獠牙,也沒有流下一大灘口水,這他媽的請把反派描述的更凶殘點好不,這樣子觀眾會不喜歡的。

那些頭上長角的藍膚色人類把手中的長刀在從廢墟裏好不容易爬出來的兩人麵前揮了揮。

示意他們的武器是用來這麼做的!

“看向西邊!”

我前麵的少女說,我用眼睛撇了撇城中心的位置。

“看見了嗎!”

“嗯!”我回答。

黑色的火焰如同潮水從城中心漫開。

“我知道你的目的,越不開!”

又是一個我不認識卻認識我的人!

“嗯?”

我隻能這樣回答了!

“不要意氣用事,留在這裏阻止他們的有一千八百人!你能救他們的吧!”

“嗯!”

我還是嗯!

少女飛躍出去,連我都看不出的身手踢飛以韓東溪威脅的怪物,和他們混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