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空的帶領之下,兩人便是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漸漸的,易風發現越走入裏麵,魔氣便是越發的稀薄,甚至易風能夠感受到一絲絲靈力在身旁遊走,易風不覺一喜,問道:"是不是我們快要走出了山脈,怎麼這裏的開始有靈氣了。”“不,這是走向深處的路線,感受到靈氣就說明快要到了”聶空解釋道。這一解釋更是令人費解,但一想到世間總有些奇怪的事情,更何況在這魔獸山脈的深處,就連這魔獸山脈的出現都是一個奇跡。“聶空,你是怎麼在這裏出現的,你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了?看樣子你對這邊很是熟悉呀,”終局還是控製不住好奇心,易風問道。其實,從自己見到聶空,好奇的種子便在易風心裏埋下了,隻是當時苦於自己受傷並且與聶空不是熟悉,堂而皇之的問的話顯得太冒失了,而現在卻是沒有了那麼多的拘泥。聽聞此言,聶空向前的步伐不由得一滯,緩緩說道:“逃命”。饒是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驚了一把。看年齡,聶空和自己相差無幾,想不到竟然被逼逃命到魔獸山脈。為數不多的人會知道,此山脈萬年之前名為靈獸山脈,鮮香鳥語,奇花異珍數不勝數。萬年前的戰爭波及到此山,使得魔獸與靈獸共存於此,便是有了魔靈山脈之稱。而今,因千年之前的封印之戰過後,此處山脈魔氣猶如噴發的岩漿,滾燙熾熱,遮蔽住了整座山脈,魔氣退卻之後,靈獸殆盡,靈智盡失。便是現在人們稱道的魔獸山脈。人們隻知此處叫魔獸山脈,卻不知那緣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待易風詢問其緣由,聶空便是止步說道:“到了,就是這”易風仔細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洞口,洞口光滑如鏡,仿佛是被利刃切割的一般,更加令人震驚的是洞口處有著一幅骨架,不似人類,頭生雙角,背有六翼,竟是魔族。看那屍體像是被吸取生機而死。聶空看到那具屍體臉色依舊平靜,隻是多了些毅然之色。回頭看了一眼易風:“和我進山洞,我需要你的幫助”。然後便徑直走向了山洞之中。此時此刻,已經是逼近夜幕,天色越來越昏淡無光,伴著那隱現的魔氣,更是一片落魄荒蕪景象。易風稍有猶豫然後便是跟在了聶空之後,進入了那山洞之中。山洞中出奇的平靜,仿佛世界毀滅的前期,寂靜陰森,壓的人喘不過氣。突然,洞中傳來心髒的跳動聲,“咚,咚,咚”心跳的律動在空氣中彌漫。易風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脈動被那心跳聲牽引。慢慢的走進,兩人眼前便是出現了一把長槍,古樸的長槍,沒有一絲殺氣,靜靜地立在那裏,清晰可見的是在槍頭有一滴水。那一滴水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光芒在長槍的周身上下流轉。“易風,割破手,用血去取掉那一滴水”聶空轉頭偏向易風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不待易風有什麼動作,忽然一聲低歎從空中傳來,“哎”然後又消失不見。易風便是一陣警覺,掃向周圍,然後盯緊了聶空。隻見後者神情變得驚懼,暴躁。“快,快取掉,求你了,幫幫我。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救我的母親,取掉那一滴水,我什麼都告訴你好吧。”聶空焦急的說道。這時候,長槍尖頭的水滴開始轉動,一個虛幻的老者的影像出現在二人之前。老者光頭無發,麵容蒼老不堪,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做飛灰,其眉宇間透發著濃重的無奈之色,老者緩緩說道“孩子,看來你還沒有放棄這把‘孽龍’凶物,你是駕馭不了它的。取走它,你不光救不了你的母親,你自己也會被此物所控,此物,大凶。”“浮屠,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駕馭它,你把它交給我,我要救我的母親,我的母親還在四方閣經受著酷刑,就算死我也要救她。”聶空,跪倒在地,祈求著那一道虛影。隨即,聶空看向易風,又轉頭對浮屠道。“他是人族之軀,符合你說過的條件,若是有任何不測,也是有了解決之法,求浮屠成全”,言罷,聶空便是拜向浮屠虛影。此刻的易風早是被這一幅幅場麵和交談震驚,看那老者定是不簡單之人,想必比自己的父親厲害百倍不止,那聶空的家世也是離奇的很。而此刻,老者便是看向了自己,意味深長。“今日之事,便是要看那天意了。孩子,你可願為人族赴湯蹈火,乃至付出生命”雖然驚懼,但是論及人族魔族的立場,易風決然不會猶豫,道:“為人族,我願以死捍衛。”“好,剛才我已替你立下血禁之誓,若有違背,必將毀於血禁。不要怪老夫,為了人族,我隻能這樣做。人族不能毀於此舉。現在,你可以用血取下這水滴了”。浮屠手指向麵前的水滴道。此刻的聶空早已是激動不已,麵色青筋暴起,目光灼熱的看向那一杆長槍。而易風卻是看向老者,臉色疑惑不已,他不知道取下水滴會究竟如何。老者與此時,麵向易風道“此乃天福,爾等受之即可。”雖不知老者是何身份,但是在易風聽卻老者的話後,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任,那種信任就似於圖騰一般。隻見易風咬破手指,鮮血從手指尖流出,易風接著便是將手指伸向水滴。水滴一觸碰鮮血,突然傳來強烈得吸力,仿佛要將易風的血吸幹一般。突如其來的吸力使得易風心中一驚,接著便是想要抽回那手,怎奈自己無法移動一絲一毫,隻能木然的看著血液流向那渺小的水滴,一股死亡的驚懼襲上心頭,伴隨著的還是對老者和聶空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