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匆忙撤退之後,又生火做飯,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所有人才沉沉的睡去。
次日,眾人的心情也低落,又不知王爺的情況到底如何,除了幾個跟雲驍關係好一些的副將能夠進門去看他,其餘的一概不準探視。
而這幾人出門之後,全都是唉聲歎氣,躲在房中,誰問也不說,便是要開口,先歎氣好一會,才說一句,“相信王爺一定能好起來的,咱們隻需要守住就行。”
這模棱兩可的話,越發的讓人懷疑,忍心浮躁。
而雲驍的起臥如今都交給了孟初妍,便是換藥這種事都是她在處理。
“你這般做,不是讓咱們的人心中越發的沒有底,心浮氣躁嗎?對於對戰雲騏的人,毫無用處。”
孟初妍不懂他,忍不住道。
雲驍放下信件,這是剛剛收到的消息,“氣勢低迷到一定程度,便會觸底反彈。反倒是對方,驕兵必敗。”
現在雲騏和南疆的三位皇子,一門心思發反攻,就是要推進他們的隊伍,預想拿下雲城。
而雲驍他們現在就是在雲城二十裏的地方,隻要戰勝他們,雲騏的人就能長驅直入。
於是在休息了兩天之後,雲騏的人終於按奈不住,半數的人都出動,其中一半是陽城原本的瀾祈士兵,一半是南疆軍隊。
他們直逼雲驍所在的位置。
“現在怎麼辦?王爺生死未卜,他們的軍隊又逼到了咱們的跟前,迎戰還是退?”
“退什麼退,弄死老子也不退。”陳副將中的蠱已經解了,但是手臂上還纏著厚重的紗布,紗布上血跡清晰。
這都是他中蠱期間鬧自殺,雲驍匆忙之下,與他對打了一番,被他自己的武器給弄傷的。
這憋屈的氣憤,讓陳副將恨不得馬上提刀,跟他們決一死戰。
莫挨老子,一群混蛋。
幾個副將對視幾眼,“誰帶隊?誰打首戰?怎麼打?”
陳副將起身,當仁不讓,一心要第一個上陣前,與他們的人來個你死我活。
“全體將士聽令,鍾副將秦副將各率騎兵三千步兵六千,分別攻擊左右兩翼,另外陳副將率兩萬兵馬正麵迎敵,且戰且退,無需打勝仗,無比保存體力,保護將士的性命。”
孟初妍忽而進門,手中握著虎符,正是雲驍交給她的調遣兵馬的令牌。
幾人不悅,這是戰場,不是兒戲,豈能讓一個女子來教他們怎麼做。
“見虎符如見主帥,我知你們心中並不服我,我也不過是替王爺傳令,浙西都是王爺所計劃,你們隻管去實施。”
見這個虎符,確實讓眾人無法反駁,隻是心中都帶著氣。
“你們若是有氣,那便將這些氣都對準了那些侵略我瀾祈的人,讓你們今日受這麼多憋屈都是他們造成。”
孟初妍沉下臉,鳳眸泛著寒光,看向他們,帶著重重的壓力。
她鮮少露出這樣的情緒,但是瞬間爆發出來的壓迫感,也叫眾人心驚。
“屬下遵命。”
幾人領了命令,轉身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