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這句話的是架在他脖子上的一柄長劍,黑暗中幽幽閃著寒光。範舟此時都想扇自己一耳光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大俠,饒命。我隻是路過的”範舟肯定明白這不是鬼,不是那敏銳直覺,而是因為鬼是不會用劍的。範舟又急急忙忙補充到“大俠,我沒有看見你的臉,你就放過我吧。”
架在泛舟脖子上的劍依舊沒有放下。“轉過來你也看不到,我蒙了麵。說,你是什麼人?半夜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耳後傳來的是一陣好聽的女聲,這女娃喧賓奪主很是利索。
是個女的?範舟暗道。“女俠,我是這的店小二。我半夜起床上茅房”聽後,這位女俠也覺得不對,小臉一紅,不過範舟是看不到了。
“就你這樣還店小二?騙誰呢?”架在脖子上的長劍抖了抖。這也難為範舟,老板苛刻。沒有給範舟發放小二工作服,還是那一身藍衫。按老板的話說就是,你這形象出不了廳堂,下不了廚房。就老老實實在後麵打雜吧。範舟此時更是淚流滿麵,想到初次見麵的店小二也是同樣的語氣。我這樣怎麼了?客官不像客官,小二不像小二,怎麼就像個騙子。“女俠,能不能讓我先提上褲子。”範舟哭著臉。
這女俠死活不信範舟隻是一個小二這麼簡單,好在此時也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女俠心想著能不能從這小子身上套出長恨劍法的消息。範舟此時卻想著自己的脫身之計,兩人各懷心事,久久無人開口。
“唉…其實我進京探親的來著,住宿這家酒樓,適才隻不過出來方便一下”範舟也不傻,知道這女賊肯定是衝這“遠來客”來的,立馬撇清了關係。
所料未及的是此時傳來了“黃世仁”的叫罵“範舟,上茅房上這麼久,不要幹活了?”範舟想死的心都有了,此時正是危機關頭,而且你女賊肯定以為我騙了她兩次。正擔心女賊會不會殺人滅口。
不過這女賊倒是嚇了一跳,他是範舟?同名還是…應該是巧合吧。範舟可是當今青年才俊之首,一手好劍敗過無數武林高手。據說江湖早已將他劍術上的造詣和青年時的沈東臨相提並論。範舟豈能是這副德行。
為此範舟也在酒樓無數次解釋過,此範舟非彼泛舟。“女俠,店主叫我了。您就放了我吧。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的”範舟苦著臉。
“好吧,先放過你,不過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等這別人給你收屍吧”女賊倒是好說話。說罷,輕功一閃,化作一道黑影。利落的後牆掠過。隻不過範舟卻楞了一下,後門大開,為什麼要翻牆呢。
範舟不敢一絲停留,馬上奔向黃世仁那裏,絲毫沒有感覺老板雞還未鳴便催人奮進的苛刻。此時的黃世仁卻像觀音一樣慈祥和藹....
次日,天還未亮。
昨夜被那女賊嚇了一跳,差點忘了正事。範舟想到,然後便急急忙忙從書房撕下兩張引火燒飯的紙直奔茅廁。剛蹲下準備正事。又是一把長劍從腦後架在了範舟的脖子上。
不用想,肯定又是那女賊。不是吧,這女賊呆在茅房裏一晚難道是為了等我。為了不讓我上茅房?有沒有搞錯。範舟這下真發火了。上個茅廁還沒完沒了了。
“女賊,你欺人太甚”說罷,不顧脖子上那還是閃著寒光的長劍轉過身去,破口大罵。
“咦?又是你?”女賊一臉詫異。範舟倒是誤會了她,昨夜她就此離去覺得實在不甘心。故而半路折回,然後在酒樓裏翻箱倒櫃的尋找傳說中的長恨劍譜。辛苦一晚上覺著有些餓了,正潛入廚房找些東西填下五髒廟。忽然聽見有腳步聲,便再次躲進了茅廁。這才有了剛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