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算平靜人群,頓時炸了起來。比任何一次都要混亂,並夾雜著各種不可理喻,不可思議的猜想。也有少數人似乎明白了似得,已經無話可說了,隻是望著大營三樓上那群德高望重的長老,苦苦思考他們做出這樣決定的心情。“他們太小不能控製它們”“為什麼還要女學人?難道也和男孩一樣也做契約兵?”“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那很危險的,為什麼不把年齡往上漲呢?”“讓一群黃毛擔負這樣的職責他們行嗎?”鋪天蓋地的疑問,各種各式的擔心,亂七八糟的顧慮,連樓上的幾位長老們都開始擔心剛才做的決定是否正確。“安靜,安靜”大肚子長老安茲用渾厚有力的聲音對著石質擴音器一樣的東西喊道“族人們,危機如流水一樣奔來,契約兵就是保衛部落的勇士,現在契約兵數量遠遠不足以對付我們所麵對的危機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決定,我們應該為部落著想,所有一切的顧慮請拋棄在部落存亡與族人存在之後。旱魃會保佑我們的。”胖長老在說最後一句時故意慢慢放低語調。好像大聲了要驚擾到旱魃一樣。但依舊讓每一個字傳到部落的每個角落。在聽到旱魃會保佑我們的時候,人們停下來七嘴八舌,和七上八下的心,低著頭右手附在左胸上。那是他們對旱魃崇高的致意。他們也相信無論什麼困難,旱魃都會保佑他們的。必定是旱魃帶領他們的祖先遷徙到這美麗祥和的世外之地,比起紛擾平原上的烽火他們可是太平多了幸福多了。低頭虔誠的回憶著祖輩走過的艱辛。連魃亞比姬這樣的小黃毛都低著頭。用現在時間算,就這樣默默祈禱5分鍾了。一個兩個三個一群又一群的人好像明白了似得,好像短短五分鍾一下回顧了祖輩們全部艱辛。抬起頭,次序的開始離開大營土場,有的還在為剛才的胡思亂想,胡說八道表示著歉意任就低頭祈禱。他們就是這樣的人,有話大聲說,有錯自己悟,這樣的擔憂祖輩肯定也經曆過但是都走過來了,為什麼我們要擔心。何況有至高無上的旱魃保佑我們,我們更不能胡思亂想。也應該尊重長老做出的決定。
樓上的長老們,麵麵相覷,感謝著族人對自己的信任,也祈禱做出的決定能保佑部落。人群稀鬆起來逐漸的越來越少。“爺爺”孩子們無論高興和悲傷總是同比他們的小腦袋要運作的快。因為,回過神的魃亞,想起了他是找爺爺回家的。不過他更慶幸的事,這回沒有在比姬麵前丟臉。爺爺宣布的是那麼準確簡直就像知道孫子遇到困難了,這就像把魃亞從泥坑裏拉出來一樣。“爺爺”魃亞又一次大聲喊到。他並沒有衝進大營,那是不允許的。沒有滿18歲的男女一律不得進大營,這是魃亞一直不明白的事,也問過爺爺很多次。為什麼一定要18歲才能進大營。爺爺隻是像玩笑似得說“怕,像你這樣小黃毛在那個莊重的地方亂放水。”每次說著他還不忘捋捋白胡子。聽到魃亞叫喚,魃豈長老也示意大家該下去了,“比姬妹妹到我穴居去,讓爺爺給你做藍莓餅”魃亞邀請比姬但又害羞的說著。“不了,我要和奴昆哥哥一起回家了。你等著魃豈長老吧!暮哈”比姬說著拉著奴昆離開了土場。而奴昆好像並不是想馬上離開似得,或許是他沒能讓魃亞出醜還在想著其它捉弄他的辦法。可是任然被比姬拉拽著離開土場。“暮哈,哼不去拉到”這句話魃亞等比姬和奴昆走了已經沒影才敢說出來,說完以後還瞄了瞄四周確定沒有人能聽到告訴比姬。那樣比姬一定會生氣不理他的。
“魃亞也長這麼高了,我記得他有九歲吧,那您會讓他參加選拔嗎?”胖長老安茲看到魃亞問到,六位長老已經走出大營,土場上隻有魃亞和那二十幾個契約兵和契約兵隊長庫吐還有慢悠悠的零星幾個人,大多數人已經離開土場了。“會的,一定會,必定他父親曾經也是契約兵隊長。”魃豈長老看著孫子,仿佛回想到當初魃亞父親魃邑參加選拔學人的場景。後來又當上契約兵隊長的。“爺爺我找你好久了”魃亞終於可以和爺爺說話三步並兩步的跑到爺爺麵前。爺爺用眼睛侃了一下魃亞又看看周圍長老但並沒有說話,不過小魃亞已經感應到爺爺的意思“叫人呀,沒禮貌”點了點頭回應“知道了”這一連串的動作爺孫倆都沒說一句話可是又都明白彼此的意思。那是爺孫倆感情好的已經熟知彼此的每個動作了。“安茲長老好”“拿拐杖的伯篤長老你好”“高高的狄吾長老”“還有您摩禹長老好”他並沒有說矮矮的摩禹長老。因為他隻比魃亞高兩個頭,那樣摩禹會很不高興的。因為摩禹長老不喜歡別人叫他矮子,或者矮矮的摩禹。有一次安茲長老溜嘴說了一句“你這個矮子”摩禹長老足足半月沒搭理安茲長老。不過後來不知道又怎麼好了,本來摩禹就知道大家不是嘲諷他矮,可是就是不喜歡別人說。“光頭長老比旨你好”魃亞把光頭兩個字故意提高了很多,好像也在說您的光頭更亮了。不由的比旨自己摸了摸他的光頭,並點著頭答應著。“各位長老,辛苦了”庫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並等著魃亞挨著向長老問好才吐露一些歉意的說到。那可能是埋怨自己沒有以前契約兵隊長那般能力,不能獨當一麵。魃豈長老回答道“這都是應該的,明天開始還得辛苦你了”。“我會努力的。”庫吐右手按在左胸上低頭說到。“你們別說了時候不早了回穴居休息吧”胖長老安撫著他的大肚子,想回穴居吃東西了,他說了很多話,又上又下讓他消耗了不少體力。然後說了一句“暮哈”便離開他們。“是呀是呀散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呢!暮哈”幾位長老也應複著紛紛離開了,這時候最先沒影的肯定是高個子狄吾長老,他邊走還不忘對大家說“暮哈”。摩禹長老則在他後麵緊緊跟著,不願落下。早就沒勁的安茲長老蹣跚的獨自離開。長老們互相暮哈道晚安。庫吐也吩咐部下各自回洞穴明早土場集合,契約兵自然是高興的,因為成為契約兵以後就很少回部落,更別說回洞穴了。甚至聽說這趟任務要回部落。好多沒來的契約兵都羨慕這些回部落執行任務的人呐,有得還央求讓自己參加這次任務。當然契約兵長年累月不回部落,他們在為部落守護邊土,總之難得可以回部落,早就期盼著庫吐隊長下命令解散了,互相也說著暮哈,各自離去。魃亞看著那群大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麼高興。正在好奇的看著,那些接到解散命令的契約兵有的步行離開,那是洞穴不遠的。有的飛奔著離開土場。那應該是有點距離的。最後剩下幾個圍著商量了一會,然後排在一個契約兵後麵用一隻手搭在最前麵契約兵肩上,而最前麵的契約兵看了看是不是所有人都把手搭在他肩上,確認不會落下誰了。才從腰間取下石筒拿出一張紙卷然後嘴裏小聲的念著什麼。魃亞正在為這群人奇怪的舉動感到好奇,突然間站在第一個的契約兵蹲下身用手摸了一下土場地麵轉瞬間一群人就消失了。絲毫沒有存在過一樣。這一幕看的魃亞完全不知打所措。以為自己看花了,或許是餓花眼了,揉了揉眼睛“爺爺,他們沒了”他搖晃腦袋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土場。確信自己沒有眼花,“爺爺,他們沒了”然後不可思議的又重複了一遍。“嗬嗬,不用怕,他們肯定是去伽利的穴居了。就是站在前麵的那個人他的洞穴離這有些距離。”庫吐看到魃亞一臉茫然又有些不安的樣子為他解釋道。“這是魃邑隊長的兒子吧都這麼大了”庫吐看著眼前的小家夥不經想起魃邑隊長,魃邑是指導庫吐的老師,也是魃邑臨死前建議庫吐當契約兵隊長的,不過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他們怎麼沒了”魃亞還在為那一幕難以置信。並用孩子最簡單的詞語再次表示他看到的事情。沒了,可不就是沒了。本來還在一下就沒了。“好啦,別在這兒杵著了,庫吐你到我那去吧我還燉著”魃豈長老並有理會魃亞腦袋裏的問號,因為他想到一件可怕的事,穴居裏爐火上還燉著食物呐!“哎呀,不好。”因為收到契約兵的報告,他就急匆匆離開了穴居,現在才想起爐火上的石鍋。“不好不好”他反複念叨著。“沒事,不過沒有美味的土豆泥了”魃豈長老擔心庫吐以為沒吃的,不好意思去,趕緊補充到。“哦沒事的,伯篤長老也一起去嗎?”庫吐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伯篤長老。“我就不去了,魃豈老家夥的手藝我已經吃膩了,你們走吧,我慢慢走著回家”伯篤長老回答道。“那好,我們就先走了。暮哈”庫吐沒有再多說一句。因為魃豈長老拉著魃亞已經往回趕了,石鍋裏的食材可是他最愛吃的,盡管味道不錯,但經常吃也會有夠,可是魃豈長老幾乎隔一天就會做一鍋,魃亞雖然喜歡爺爺的手藝但相對於卡狄母親做的土豆泥,那就沒法比了。“魃豈長老慢著點”年輕的庫吐輕鬆的追上爺孫倆人。三個人朝著洞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