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楊雪蘭弱弱一聲師父便將頭扣在地上不敢出聲。
“你可還記得冰清決?你修煉的功法注定了你是一個不顧兒女情的人!”
“回宗前殺了他。哼!”青煙虛影轉身揮袖而去,青煙隨之消散。
閃著微光的通信符也黯淡下來,詭異的紫色褪盡,變成絕望的黑灰色無力的落在一邊的角落。如楊雪蘭一般,沉默。
“你好笨。”看著回來的聶正坤楊雪蘭冷冷說道。
“嗯嗯,我也這樣覺得。”
“是啊!你也這樣覺得,傻傻的以為我會喜歡你,天真的以為不會離開你,癡癡的以為這就是愛情。”楊雪蘭的語氣漸漸由冷變熱。是的,冷嘲變成熱諷。而他們的距離,隨著語氣的改變也越來越遠。猶如一個很熱的火爐,一直在默默地暖著你。不曾想到這個很暖的火爐卻突然被抱走,讓人在這寒冷的冬天裏措手不及。聶正坤隻感到一陣無力,無奈,最後隻剩下無助的自己,蹲在角落裏抱著膝蓋發抖。
“嗬嗬。”聶正坤不為意地一笑。“鬧夠了嗎?”
鬧夠了嗎?誰能懂得其中的心酸與信任?或許,也僅是一絲期待伴隨一絲絕望。是的,雖然僅是一絲,卻仿佛能將一切打敗。然而,隻是仿佛而以。現實中有多少仿佛?又有多少成真?
“嗬嗬。”楊雪蘭的笑很冷。“鬧?哈哈--說你很傻很天真似乎有點不適合,你實在不能用蠢來形容。為什麼這麼肮髒的世界還能有這麼單純的你?唉,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一直在利用你嗎?講一個故事就能讓你信以為真,構一個謊言就能讓你欲罷不能。導一場爛戲也能讓你跳向火坑。為什麼你要這麼笨?你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有羞愧感嗎?”
楊雪蘭的話很輕挑,仿佛自己就是世界的主角。
聶正坤的心很寂寥,仿佛一個臉上掛著麵具笑臉的小醜在繁華的舞台受盡嘲笑。
石洞外的風聲瀟瀟,那是離別的號召。
楊雪蘭麵含淺淺微笑,邁腳,離開自認為最溫暖的懷抱。風過如刀,掠起淡紫色的衣角,輕輕告別默默祈禱,願你一切安好。
楊雪蘭的腳步越來越急,她不敢讓那無助的背影落在他的眸中。
聶正坤心懷無窮問號,美好,看到的隻是最虛假的言表?夜色如濤,遮住那黯然的眼角,你的悲傷不曾看到,從此形同陌道。
聶正坤的呼吸越來越重,他不想讓那無力的回憶刻在他的心中。
終於,遠了。楊雪蘭倚在一刻邪柳下重重的喘氣。呼吸很急,一如剛才的腳步。一陣寒風掠過,仿佛讓人冷得不能呼吸。終於,視線還是不爭氣的模糊了。
所有的罪,我背;所有的淚,我墜。
聶正坤也走了,他不想留在這觸景生情。
聶正坤生好火,在湖邊的柳樹下烤著生肉。
湖中殘月的倒影一如伊人的麵孔,在弱弱地說著,坤哥哥,我餓了。
這時,他才發現,整個世界都被她留下了回憶的漩渦。
聶正坤扔掉那手中的兔肉,輕道“你都不要我了,餓死算了。”
取出在鬧市中購得的濁酒,默道“我原以為我會一無所有,可是你告訴我還有你。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
終於,醉了。吐齒不清道。
澤中殘月映前夕,柳旁清風斷追憶。
醉觀煙波仰天啼,獨賞秋色俯身泣。
雁別舊林翅難起,藕斷紅蓮絲難離。
何言此世不分離?山盟海誓終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