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揭開謎底(1 / 3)

5 揭開謎底

“蘇局長,我和秋涵一直不明白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陽化冰坐在自家花園裏,麵前擺著一杯茶,笑眯眯地看著蘇鏡。

蘇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看著滿園迎風舞蹈的跳舞草,讚道:“這草果然會跳舞啊。”

“蘇局長喜歡就移植幾株回家種著。”陳秋涵說道。

“不,我可沒那閑工夫擺弄花花草草。”蘇鏡轉而問道,“你問的是哪句話?”

“你說你什麼都查清楚了,但是又什麼都沒查清楚。”

蘇鏡哈哈一笑,問道:“小陳知道我那話是什麼意思嗎?”

“你說的時候不知道,後來想明白了。”

“什麼意思啊?”陽化冰急吼吼地問道。

“蘇局長是說,他已經知道童伯毅是凶手了,但是卻沒有證據。”

“蘇局長,您是這個意思嗎?”

“是,”蘇鏡微笑道,“所以我才在小陳身上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和錄音器,為的就是錄下童伯毅的罪證。”

“蘇局長,你騙得我們好苦啊,”陽化冰說道,“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童伯毅,所以那天我們倆就自投羅網,把自己交到童伯毅手上了。”

“你們不介意自己當了魚餌吧?”

“當都當了,還介意什麼啊?”陽化冰無奈地說道。

“哎呀,老了老了,人老不中用了,”蘇鏡說道,“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哪用得著這種辦法啊?”

陳秋涵說道:“可是這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謀殺案啊。”

陽化冰也說道:“是啊,畢竟你是警察,而不是私家偵探。”

“這有什麼區別?”陳秋涵問道。

陽化冰說道:“不知道你看過阿加莎·克裏斯蒂的一篇小說沒有?名字叫《啤酒謀殺案》,跟蘇局長偵破的這起案件差不多,也是要調查一樁沉睡了二十多年的謀殺案。但是阿加莎筆下的偵探波洛不是警察,所以他隻需要通過調查推理,還原事件真相就可以了。但是蘇局長是警察,他就不能隻還原真相,還要把壞人繩之以法,所以光有推理不夠,還必須有證據。”

蘇鏡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張嘴啊,把我這糟老頭子都說得不好意思了。”

陽化冰問道:“對了蘇局長,那天晚上跟在我們車後麵的,是你吧?”

“不是我,是我派去的,你還讓我這糟老頭子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你們當保鏢啊?”

陳秋涵嘻嘻笑道:“我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啦,隻是我們本來還以為跟蹤我們的就是要害我們的人呢!我們還想呢,怎麼那車本來一直在後麵,突然就從左邊衝過來了。”

“那是我一個手下,叫林安。我吩咐過他,隻要你們一出門就馬上跟上你們,並隨時向我彙報,而且……”蘇鏡壞壞地笑了笑,這讓陽化冰夫婦覺得這小老頭很有意思,“而且我告訴林安,除非你們倆立刻有生命危險,否則不準出手相救,隻需跟蹤到底。”

“啊?蘇局長,您也太拿我們的小命開玩笑了吧?”

蘇鏡笑了笑,笑容裏略帶歉意,更多的是得意,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說道:“我這糟老頭子,有時候也會很瘋狂。”

“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童伯毅的?”

“這個案子最初有四個嫌疑人,你父親陽天海,前任市長錢皓,醫院院長華仁忠,還有一個王海剛。我把他們四個人徹查了一遍,他們各自都有一套故事,每個人都有殺人動機。事隔二十多年,我也沒辦法去查證他們有沒有說謊。但是我可以從他們進出白萱家的時間,推理出他們的故事能不能自圓其說。這四個人之前肯定不會串供,所以假如有人說謊的話,其進出白萱家的時間,肯定會被其他證偽。而現在沒有,陽天海走後,錢皓去了,錢皓走後,是華仁忠,再之後是王海剛,時間銜接得非常自然,四個人甚至沒有遇到過。所以,每個人提供的進出白萱家的時間,應該是可以確定的。接下來的問題是,他們有沒有拔出那把刀重新插進白萱的心髒,這需要十分強的心理素質,要知道,沒人想到自己會看到白萱被人捅了,躺在血地裏,殺人者必須當機立斷,並且還要巧妙地保留原有的指紋。我們先來看你們父親陽天海,他是拿著刀上山的,他要去給兒子報仇,那時候他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見到白萱後,完全有可能劈頭蓋臉地一頓猛砍,可是要他把刀拔出來再重新插進去,還不能抹掉指紋,就絕不是他能幹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