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大驚,這種寒氣非常的熟悉,因為我之前控製不住人字訣的時候,也是無意識的出現了這種寒氣。不過,當時我身體裏出現的這種寒氣的效果是一種讓人快速衰老到腐朽的力量,而眼前這種卻是單純的冰冷。
那名弟子的身體雖然炸裂開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窟窿,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來,身軀之上也蒙上了一層白色的冰晶。
屍體追了到地上的時候,那聲砸到地麵上的聲音讓我的心髒都跟著抽搐了一下。而我也看到了那名弟子的屍體後背上,有一道白色的掌印。
“他廢話太多了。”寒瀟瀟伸手對著屍體淩空虛抓,屍體之上的寒氣就湧入了寒瀟瀟的手掌。
中山裝表情嚴肅的看著寒瀟瀟,出奇的沒有了怒意,可能是因為他早已習慣了寒瀟瀟的行事手段吧。
“寒瀟瀟,我最後悔的是我曾經有機會殺了你但是沒有下手,如果不是我當時的一念之仁,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人枉死。”寒瀟瀟說道,充滿了懊惱與悲涼。
寒瀟瀟冷笑道:“師父離開之前教授給了你《天字決》,那時我當然敵不過你。不過,這些年來我也在苦修《地字訣》,再加上我修習了無數其他的功法,現在你還能夠說能殺掉我嗎?”
中山裝轉身將手中的木匣子和畫像遞到了我的手上,並未說什麼,隻是動作緩慢而堅定的抽出了背後的桃木劍,直直的走向了寒瀟瀟。
萬象宗主也隨著中山裝走了出去,怒聲道:“你們師門的什麼恩怨,還有森羅中樞的歸屬,都與我萬象宗無關。為何傷我門內弟子?”
寒瀟瀟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有袁世凱揚著嘴角淡然的說道:“匹夫無罪,懷璧無罪。要不是你們得到了森羅中樞,自然不會被我們惦記上了。”
“我要你們為我門內弟子償命!”萬象宗主怒喝到,現在再說什麼把森羅中樞給我們來保自家宗門安危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眼前這些人根本就是一些是人命如草芥的修羅惡鬼一般。
蔣琴琴也從我身邊走過,站到了中山裝的身邊,莫途也飛快取出背負到的黑色長槍,飛快的組合完成之後走上前去。最後,隻要我和老吳兩個人麵麵相覷。
最後,老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對我重重的點了下頭。我以為他是想要上去幫忙的時候,他突然從我手中拿走了森羅中樞、木匣子還有畫像。
“森子,你去吧,小心點。”老吳眼神堅定的說道。
我白了老吳一眼,但是還是走到了中山裝的身邊。雖然我在萬象宗沒有學到什麼道法,但是我覺得勉強應對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吧,我隻要幫中山裝拖一下寒瀟瀟之外的人就可以了,而且格格還在我肩膀上,也沒有自己出去和人單挑的想法。這才是讓我最安心的一點。
袁世凱對身旁的寒瀟瀟道:“你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自行解決,其餘的交給我們。”
寒瀟瀟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他的視線一直放在中山裝的身上就沒有離開過。而反觀中山裝,也是如此注視寒瀟瀟。看來,今天這兩個人之間是一定要做個了斷了。
《天字決》和《地字訣》的對決,雖然我對中山裝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寒瀟瀟也是有著層出不窮的手段,而且他的陰陽眼也是讓人不得不提防。中山裝曾經告誡過我們,如果遇到好寒瀟瀟,一定要盡可能的避免去看他的眼睛。連中山裝都如此忌憚,自然一定是有其道理的。
“宗主!”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有人從外麵衝了進來。我看到的是一大群的萬象宗弟子,而且多以內門弟子為主。為首的是一群老人,看服飾都是長老或者等級稍微低一些的,黃老和何葉銘也在這些人裏。
“真是煩人,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出去把那些人幹掉。”袁世凱對伊鈴和寒瀟瀟說道,然後又對站在他身旁的那個神秘的少年秋佑生說道:“佑生,除了那個用桃木劍的,其他的人都是你的,知道了嗎?”
叫秋佑生的少年慢慢的抬起了頭,他的眸子竟然和寒瀟瀟很相似。確切的說,是和開啟了陰陽眼之後的寒瀟瀟的眼睛有些相似,都是眼白較多看不到瞳孔的樣子。
我記得,上次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他還隻是有些呆滯而已。現在,他卻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真不知道他再加入了鬼修宗之後都經曆了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袁世凱在取得了鬼修宗的真正領導地位之後,還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那他就絕對有讓袁世凱看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