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當真眼裏就隻有傾城姐姐?那這偌大的後宮設來做什麼?”耶律月兒悲戚的站在那裏,她的痛苦仿佛一瞬間都迸發了出來:“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你隻是為了報複曾經傾城給你的傷害,但是我耶律月兒是你詔告天下,迎娶回來的,我也是你的皇妃,你怎麼能如此對我……”耶律月兒無力的跪在地上,淚眼婆娑。
文無雙聽著耶律月兒悲苦的聲音,心底由然升騰出一股愧疚,他緩緩的轉過身,看著跪在那裏的耶律月兒,終是喃喃的開了口:“是朕對不起你……”
“皇上終於肯看一眼月兒了麼?”耶律月兒聲音顫抖著:“皇上,你好好看看月兒的真心。月兒隻求皇上能好好的看一看月兒,月兒隻求皇上的心中給月兒留一隅小小的位置,月兒便知足了。”
文無雙緩緩的走向耶律月兒,蹲下身凝視著耶律月兒那目光流轉中的荒涼,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小臉:“朕,做不到。”
耶律月兒看著文無雙堅定的眼神,大笑起來:“月兒早知道皇上會這麼說,月兒在皇上心中止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月兒,對不起……”文無雙起身就要離開,卻被耶律月兒拽住了手,耶律月兒抬起頭看著文無雙,突然就笑了:“皇上這般冷落月兒,就不怕下個月我皇兄來的時候看到?或者皇上可以等我皇兄來的時候告訴我皇兄,皇上一點也不喜歡月兒,至今月兒還是完璧之身,讓皇兄把月兒帶回齊國。”
“若是你想,朕可以隨了你的意。”文無雙俯身在她的耳側,麵容上不帶一絲的表情,耶律月兒看著文無雙的麵容,隻覺得心灰意冷,原來,他的心裏當真沒有我,她的肩膀不斷著顫抖著:“皇上,你好狠的心。你為何要這般對月兒。”
文無雙甩掉耶律月兒禁錮著的手,逼視著耶律月兒:“因為朕的心裏沒有你,這麼淺而易見的事,你怎麼還不懂。”
耶律月兒緩緩的起身,死死的凝視著文無雙眼底的無情,她伸出手整了整文無雙的衣襟:“皇上,您不喜歡臣妾,臣妾已然是明了了,可是皇上,還有不到一個月臣妾的皇兄就來了,皇上,您說等臣妾的皇兄來了,您的念皇妃還會跟您這般親近麼?您可不要忘了,我們的念皇妃在齊國和我皇兄在一起的時間,可比您跟她在一起的時日多了許久,換句話說,若不是念皇妃的孩子死掉了,她會心灰意冷的回到歌國麼?”耶律月兒見文無雙略微的出神,還是笑出了聲:“臣妾所說,皇上大可自己揣測。”
“傾城姐姐,如今你有孕在身,也不能侍奉皇上,卻還要霸著皇上麼?傾城姐姐,您也知道的,月兒的皇兄下個月就要到歌國來看月兒了,不過那日月兒跟姐姐說的,想是姐姐肯定也沒有忘記,不妨姐姐就做個順水人情。”耶律月兒向前跨出一步,輕笑著:“讓皇上陪著月兒,直到我皇兄離開,可好?傾城姐姐肯定也不想讓我皇兄以為月兒在後宮之中不得寵吧。傾城姐姐如此顧全大局的人,肯定會讓皇上陪在月兒身邊的,是麼?”
傾城愣在那裏,沉思了許久,若是耶律宏發現自己的妹妹在這後宮之中如此的不受寵,該會心疼的吧,如今月兒這般,其實也和自己有一定的關係,自己必定有愧與她,雖然不是她讓耶律月兒困在這裏,卻還是因為她的緣故讓耶律月兒不得不走進這後宮,讓她失去了自由,想來,其實她的要求也不過分,自己現在有孕在身,本來也就無法侍奉皇上,給耶律月兒一個機會,也好。傾城看了看文無雙的背影,又看了看耶律月兒那張期許的小臉,還是軟了心,終於還是緩緩的開了口:“皇上,臣妾確實身體不宜侍候聖駕,而且耶律宏,是齊國的國君又要來訪歌國,這些日子,皇上是該在陪在月兒那裏的。”
“哦?愛妃當真如此想?”文無雙冷冷的語氣傳來。為何每次一提到耶律宏,傾城你就會動容呢,還是你當真如耶律月兒所說,曾經對耶律宏動了情,動了心,文無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冷了眼眸。
傾城看著文無雙那冷漠的背影,一時她有些慌了神,她不想文無雙離開自己,可是自己又怎麼能如此的自私?就這一個月,就讓耶律月兒一個月的時間,就給耶律月兒一個機會,這樣自己就不會對她有所愧疚了吧:“是,皇上是傾城的夫君,也是月兒的夫君,皇上為了萬民,為了兩國的安寧,皇上應該陪在月兒的身邊。”
文無雙聽著傾城說出那些話,竟笑了,天下萬民?兩國安寧?兩個人之間的愛情中為何要夾雜著這麼多的背負,就因為他是君?他就要顧全這些麼?他緩緩的轉過身,牽著耶律月兒的手:“朕的念皇妃,果真是深明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