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如何對你,才把你傷的這樣的深?(2 / 2)

“皇上說怕您住的不習慣,所有的一切都是按著幽心閣布置的,其實這裏從上次皇上從齊國回來以後就改成這樣了,這些年,聽聞宮中的公公們說,皇上經常來這兒,所以這裏也早就不是往日蕭條的模樣了。”喜兒拉著傾城的手,把她帶到木桌前:“您看,這裏還有許多皇上留下的丹青。要我說皇上沒有一刻忘記您,隻是放不下自己的心結罷了。”

傾城看著書桌上一幅幅文無雙的字跡,她的心不知為何竟十分的平靜,文無雙如今你成了帝王,卻也是這般的君心難測了麼?你又一次給了我希望,是想再一次的把我推入深淵麼?這一切是假象還是你的別有用心?

傾城拿起他一幅幅的丹青,她幽幽的讀著:

“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空。”她讀著讀著就哭了,她的聲音哽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可是她哭著哭著就笑了:“好一個思之如狂。”她攥緊了那一副副的單青,忽然發瘋一般的一張一張的把那些筆墨撕成了碎片,滿地都是那些細碎的殘橫,直到她看到一副她的畫像,她的指尖攥的那副畫有些皺了,畫上的人依舊是那日他們初次相見的模樣,她凝著眉目望著他……

她讀著他題得字:“桃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皆醉,幾時垂?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她拿起那副畫,苦澀的笑著,她把那幅畫貼緊自己的胸口,就算是再傷一次,她也認了,她的心本就已是千瘡百孔,再傷還能傷到何種程度呢?她走向床邊,緩緩的躺在上麵,將那幅畫疊起,壓在枕下,她緩緩的閉上眼:“喜兒,你和婷兒把桌上的所有丹青都燒了吧。我想睡一覺,我累了……”漸漸的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恍惚之中,她又夢到了他們曾經的誓言,他們的所有曾經,恍惚之間她感覺有一雙大手拂掉了她眼角的淚,有一個溫暖的懷把她擁住,她隻覺得那種氣息是如此的讓她安心,她隻希望,如果這是一場夢,她希望這場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文無雙輕輕的擁住她,如今的她是這般的輕,她的臉是這般的蒼白,看著她如此的模樣,他是如此的心疼,但是他的自尊卻不容許他這般輕易的接受這個背叛過他的女子,他是如此驕傲的人,他想要她親口求他,隻要她說:“無雙,我還愛你,我不能離開你,請你回到我的身邊……”他就會原諒她,他就會義無反顧的把她擁入懷裏,可是她眼底的憂傷是這麼濃,她的心包藏了這麼的秘密,他看不懂也看不透。

突然懷中的人動了動,攥緊了他的衣襟,那是一股絕望的力道:“耶律宏,你騙我對不對……”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文無雙被她這突然的力度嚇了一跳,他的懷中濕了一片,她溫熱的淚水令他心疼,他的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過了好久她才平複下來。他把她放置好,幫她拉上被,他眯著眼凝視著她依然緊皺的眉頭,你和耶律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如何對你,才把你傷的這樣的深?

文無雙不知不覺間便握緊了雙拳,他不能再望著她,他越是望著她便越是狠不下心,他越是望著她,那種渴望她的感覺便越是清晰。他始終放不下,忘不了她,他的愛是如此的深沉而悠遠……他狠狠的咬了下唇瓣,撩起衣擺對著喜兒輕聲的說:“不要告訴她,我來過……”她的心是他至今仍然無法探入的深淵,他不想猜,也不想問,那些隱藏的傷痛,情懷和愛,他亦不想告訴她。

“月兒,你是我們齊國的公主,即使心有不甘,也要保持微笑,風光大嫁,從今以後你就是文無雙的皇妃了,他是你的天,你要想盡辦法讓他正視你。”耶律月兒這幾日腦海裏都是父皇曾經對她說的話,對,文無雙是她的天,原本這後宮眾多妃嬪中,就她一人是風光大嫁,又是皇妃,她大可不必不費任何周章就保住自己的位置。而今這傾城回了宮,雖身處後宮但仍舊是個大威脅,畢竟她與文無雙早就相識而文無雙滿心滿意的都是她。她又怎不知道這後宮就是個擺設,多年來文無雙根本就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他的心裏根本就容不下別人,就算娶了她又如何,她沒有得到愛,沒有得到正視,原本她還有所期待,而今傾城回來了,那麼她要這麼空位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