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輾轉難眠,漸漸的小腹也不那麼痛了,她坐在床側看著地上破碎的琉璃,還是起身下床,收拾起來,一個不小心滑劃破了手指,鮮紅凝結,傾城把手指噙在口中,血液的腥鹹之氣,瞬間就充斥開來,傾城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她不知道這是在笑自己傻,還是在笑自己天真,她隻知道一段還未開始的未來,就這樣被扼殺掉在寂寥的黑夜裏,現在念雙也不在身邊,她還有什麼呢?就這麼一顆破碎的心,就那麼一副空虛的殘殼,她真不知道這還有什麼好。她坐在木椅上,趴著看那搖曳的燭光,她的心也隨著搖擺著,朦朧之間她仿佛看著文無雙的身邊站著耶律月兒站在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上俯視著遍體淩傷的她,文無雙冷著眸子:“傾城,現在的你幸福麼?”
那燭光猛然跳躍了一下,便熄滅了,燃盡了麼?夜已深,但是傾城卻沒有絲毫的困意,反倒越加清醒了。她坐在屋內,望著一室死寂,耶律宏坐在長廊,看著一片清冷,注定一夜無眠,觸目淒涼多少悶。
耶律宏在門口看著那扇門緊閉了一夜,這一夜他的心中感慨萬千,他的腦海裏浮現了很多的畫麵,那蒙蒙亮的天際卻沒有帶來絲毫的溫暖反而更清冷了,突然耶律宏發現那扇門打開了,他急忙走去,看著傾城的眼中的蒼涼,他想說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了,他伸出手,卻又攥成拳,如此糾結的情緒。
傾城看見耶律宏下意識的便關上門,她背靠在木門,漸漸滑坐在地上:“你還想說什麼?”
她的聲音明明隻隔了一扇門卻感覺離他那麼遠,他低垂著眸子:“不要躲著我。”
“耶律宏,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既然你不相信我的心,又為何要綁住我,一遍一遍的折磨著我的心,耶律宏你知道麼,曾經我真的以為你的包容會給我另一個開始,曾經我以為你的愛會為我築起一麵堅固的圍牆,我知道你對我好,你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現在是你親手粉碎了我的希望。耶律宏求求你放開我吧。”
耶律宏僵硬的站在那裏,他的心裏隻覺得一陣麻木:“放開你?放開你好讓你和文無雙重歸與好麼?傾城,這才是你心中所想吧。”他的拳握的更緊了:“現在才想我放開你,沒這麼容易,傾城,我提醒你一下,別忘了你和文無雙的孩子還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