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邢站在城樓上看著這一幕,心中是百感交集,趙鉞得知後發了雷霆的怒火:“這丫頭簡直就是胡鬧,才嫁過去沒幾天就胳膊肘向著別人也不顧自己的安危了,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趙鉞憤怒地指著跪在地上墨邢:“還有你,你怎麼就能任由她出去呢。”趙鉞的心裏是關心他的女兒的。隻是此時被她衝動的行為而生氣著。
貞芸站在趙鉞的身旁,輕輕撫著趙鉞的後背幫他順著氣,溫柔小心的笑著:“唉,還不是你慣的,這事也怪不得墨邢,長安這一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真希望一切無事才好。這個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她早就得知傾城的訣別,她怎麼也掩不住滿目的傷懷,額娘對不起你啊。
“齊國最好對我的寶貝女兒好生的照顧,否則,兵戎相見也在所不惜。唉,好了,墨邢,你也起來吧,這邊境已安全了,準備起程,我們回宮了。”趙鉞的扶著貞芸,柔聲細語:“好了,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要多想了。”
說著說著反倒是把貞芸的眼淚說了下來:“你啊,自己的孩子,我怎麼能不多想啊。”趙鉞見貞芸低垂眉眼落淚的傷懷連忙出聲安撫:“好了,好了,怪朕不會說話,可好?別哭了。”
墨邢見此情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隱隱的退了下去。要回宮了,也不知道長安現在怎麼樣了,文禹城有沒有去找她,又或者長安知道這件事會有怎樣的反映。唉,墨邢這心裏真是百感交集。
長安焦急的隱匿在人群裏,等待著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她的心裏百般的心情交集在一起,她的心裏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她隻覺得一刻也不能等了,她遠遠的便看到了浩浩蕩蕩的隊伍,她隱匿在人群裏,生怕隊伍中的人看到她,她看到她的父皇和母妃的車子過去後,她急急的往前擠去,她隨手拿起顆小石子打在墨邢的後背上。
墨邢機警的轉身,一瞬間便發現了隱匿在人群中的長安,他翻身下馬,將馬交給將士:“你帶黑雲先走。我隨後就到。”他隨手拍了拍黑雲的背腹,便轉身插進了串流的人群裏。
他追上長安,與她並肩而行:“你也太大膽了,竟然就這麼下山了。萬一被發現怎麼辦。”墨邢指責著長安的冒失。
可是長安的眼中掩不住的愁情:“傾城去了齊國,我怎麼能不著急。”
她看了墨邢一眼後,急忙壓低自己的腦袋,生怕別人認出她。
墨邢吃驚的望著長安:“你怎麼知道?文禹城去找你了?”
“嗯,我是聽一個黑衣人說的,他說齊國準備攻打歌國,讓文禹城回去,然後我就聽到他說姐姐作為人質去了齊國。我怎麼能不擔心呢。”長安的小臉因為緊迫滿是緋紅,她不由的揪緊自己衣角:“墨邢,你知道麼,我覺得我特別虧欠姐姐。如果不是我……”說著說著長安的眼淚如雨般滴落,她驀然的拉起墨邢的手,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著:“墨邢,你幫幫我想想辦法,讓我進宮見我母妃一麵行麼?”
“長安,有些事不是我能做主的,這樣吧,你跟我會相府,找我父親幫忙可好。”墨邢輕聲的詢問著長安,長安終於扯了扯嘴角給了墨邢一個微笑:“好,我跟你走。”她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睫毛微微顫抖著,她挽起墨邢的手臂:“走,我們快走吧。”便拽著墨邢快速走著。長安這是一刻也等不急了。她那焦躁的心劇烈的跳動著。
墨邢和長安回到相府時墨迪正在後院練劍,當他看到長安時不由的想到了傾城:“你怎麼下山了,簡直是胡鬧。”
長安往前走了幾步,一臉堅決的表情:“舅舅我想進宮,求您幫我一次吧。”
墨迪舞劍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停頓而是更加淩厲了:“為何?”
長安奮不顧身的跑向墨迪舞劍的前方,劍鋒掃過她的發絲,霎時掉落一縷烏絲而長安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求您幫我。”
墨迪,見她這般無謂的神情,收了劍,哈哈大笑起來:“你和傾城的性子到是像得很,都是這般的倔脾氣。”
他留給她一個疑惑的背影,墨迪沉思了半響,對著長安揮了揮手:“過來吧。”
哎,墨迪的心裏浮現出一層愁苦,得知傾城去齊國當了人質的那一刻,他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畢竟他已經把傾城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得知她身在敵營,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墨邢,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頓時覺得在短短的時日裏墨迪蒼老了許多,定時十分掛念姐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