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禹城聽聞十分滿意的輕輕拍手:“很好,墨將軍,我會遵守我的承諾,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墨家可是上商朝的忠義之士。”文禹城轉身對墨邢說著話,像是一個熟絡的人,拍著墨邢厚實的肩膀。長安,終於找到你了,他的嘴角浮現出期待的笑容。
墨邢從他的眼中看出許多不明的情緒,文禹城正欲離去,他一把抓住文禹城的手臂,麵目上有一片疑惑的神情,他的語氣中帶著質問:“文禹城,既然當初決意要置她於死地,如今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找尋她呢?”
文禹城聽聞墨邢的詢問,身體不由的一愣,當初,如今,已是不同了吧。他輕輕的推開墨邢的手,目光中帶著笑意,嘴角也帶著淺淡的柔情,期許的神色不言而喻:“墨將軍,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不要再傷害她……”墨邢不由的說出這句話,就是囑托,更像是警告。
文禹城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那抹笑容是溫柔的,如今再見她,不知她可否變了模樣,想著想著,他便如同風般消逝在墨邢的視線裏。
傾城站在商朝邊境的城樓上眺望,心裏的忐忑,遠遠看到遠處塵土飛揚,不要麵對的事情最終還是來了不是嗎?她看著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墨邢,最終還是淡然的出聲問道:“皇上還是決定不出兵是麼?”墨邢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躲閃的眼神給了她答案。她蒼茫的一笑,動容的擁抱著墨邢:“墨邢,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她訣別的轉身,墨邢驚慌的握住她的手腕:語氣急促:“傾城,你別傻了,放眼望去,齊國少則也有十萬兵馬,僅憑你一人之力改變不了任何的結局,你不能為了與文無雙的情義而共同赴死啊,傾城這裏才是你的家,你的國。”
傾城蒼白的麵孔滿是堅毅:“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以前我的人生不能掌控,而現在我的人生不想再有遺憾。”她想掙脫開墨邢的牽製,可是墨邢牢牢的抓住她,滿眼的焦慮:“姐姐……”傾城的語氣堅決,目光堅定:“放開我,墨邢,你知道你留不住我的。”傾城輕輕地推開墨邢的手,給了他一個溫暖明媚的笑容,她撫摸著墨邢完美的側臉:“這種奮不顧身的執念,終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她裙裾飄飄,毅然決然的轉身,那是無所畏懼的女子,飛蛾撲火的炙烈。墨邢站在城樓上看著那奔馳的白馬,記憶中片片的剪影還是這般的真實,如今已然是時間追不上白馬 ,眼淚被歲月蒸發。那個訣別的身影終究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當初說一起闖天下,傾城,你還記得嗎?
她策馬狂奔,而在此時齊國和歌國的軍隊已經對立,她明明離他們這麼近的距離卻感覺如此的遙遠。耶律宏望著文無雙的表情像是期許著什麼:“文無雙,終於有見麵了啊。怎麼,對我們齊國的軍隊出現在這裏不感到驚訝麼?”
文無雙無所畏懼的神情,就像是那淩厲的秋風:“既來之則安之。文某還勞耶律兄費心,是在下的榮幸。不知有何見教。”果然文禹城還是和耶律宏聯手了不是麼?他不由的冷笑了下,文禹城啊文禹城,你怎麼這麼的糊塗。
“這樣看來,無雙兄對自己的兄弟和在下聯手一事已是明了幾分了啊,不知無雙兄此時有何感慨啊?不過無雙兄不會以為我耶律宏會僅僅為了和文禹城的計劃而遠道千裏而來吧。”耶律宏的冷厲的語氣就像是一道閃電,快速的擊中了無雙,他看著對麵齊國的士兵多半是老弱殘兵,他的心裏大呼不好。
“無雙兄果然聰明,可是文禹城給了我一個多好的機會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的機遇我又豈會錯過。我齊國的大隊人馬已經逼近歌國,如若我沒有預計錯,此刻的文禹城也在商朝,而你卻要在此用5萬精兵和我十萬的兵士糾纏,隻要拖住了你即使歌國依舊有強有力的兵力也抵不住我齊國的精銳兵士。少了你的精兵加上文禹城也沒法回去領兵,僅憑文語幽一人之力,歌國被齊國攻下隻是遲早的事,而你在此奮勇殺敵,就是趕回了歌國,這來回的舟車勞頓,兵士也定所剩無幾。也改變不了歌國大勢已去的結局。”耶律宏滿眼的精光,一臉的算計,他的手指輕輕的掠過自己的劍鋒:“這一切都要拜文禹城所賜不是麼?哈哈哈……”
她策馬狂奔,就在她離文無雙這般的近的時候,一枝箭從耶律宏的身後射向她,她翻身接過箭跳下馬。她的身影就宛如矯健的海燕。
當耶律宏看清眼前的人時,是她……“該死。玄月,誰讓你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