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將軍漢克澤明帶著兩位親近的下屬——火係法師安德烈、吉爾伯特離開埃蘭東去拜爾德斯,恰好與夏佐同行——我們的領主大人要去巡視他廣闊的領地,視察魚人澤西的海軍第三艦隊,順便看一看埃蘭的軍事重鎮格瑞森。況且,夏佐堅持送漢克澤明一段路途,以示心意。
打馬輕騎,夏佐的周圍護衛著百餘名從“白銀之手聖騎士團”裏遴選出來的將軍禁衛,大天使奧蘭多帶領天使們飛在低空,隻有調皮的伊蓓和懶惰的哈維藏在聖騎士們的中間,騎著駿馬新奇的體驗縱馬飛奔的快感。
為了抓緊訓練空中部隊,夏佐把埃蘭所有的銀色飛馬全都裝備給了阿拉瑞克的第七空中部隊,空中部隊擴編的浪潮,使馴獸師的數量急劇上升,相應的馴獸師們的坐騎——銀色飛馬就出現了極大地缺口。
為了保證空中部隊的實力,在夏佐的堅持下,禁衛軍沒有留下一匹飛馬,而且強調,隻有在充分保證空中戰力的情況下,自己的將軍衛隊才會考慮裝備銀色飛馬,把聖騎士們載到空中去——可是,由於精靈們的控製,銀色飛馬實在是太難弄到了,幾乎隻有恩格利亞大陸的遊俠和冒險家們才願意在埃蘭城邦重金的利誘之下,為埃蘭尋找飛馬資源。所以,夏佐現在已經開始考慮新的空中坐騎了,雖然到現在依然沒有頭緒……
耳邊的清風拂過,納尼亞荒原此時已是一片蔥綠。在米盧飽受腐蝕大地折磨的埃蘭軍人們,貪婪的呼吸著平原的清新空氣,無比的享受——沒有戰事的壓力,禁衛們也是表現的輕鬆自在。
自從夏佐在當上埃蘭領主後,他的騎術就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他都能騎著銀色飛馬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飛翔,而且不必加裝任何保護性的騎具,夏佐也能操控自如了——米盧一戰,埃蘭軍隊中深有同感的人還有很多,戰鬥永遠是逼迫著人們進步的最好動力之一。
今天,埃蘭最偉大的魔法將軍漢克澤明僅僅穿了一身粗製的亞麻布長袍,原本就顯得陳舊的衣服已經被洗得青灰泛白,外麵罩了一件褐色的法師鬥篷,被風吹得呼呼作響,一根攀藤模樣的魔法杖,被法師掛在駿馬一側,深沉的墨紅色幾乎融進了棗紅馬的皮毛裏,要不是魔法杖頂端鑲嵌的茶色魔晶石偶爾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夏佐還真是難以發現這根其貌不揚的魔杖。
“這就是被精靈們從永恒之樹上摘取下來的,被譽為‘樹靈之歌’的守護者之杖?”夏佐一路上與漢克澤明談笑風生,魔法將軍像一個親善的長者一樣,與自己侃侃而談,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領略了魔法將軍的魅力,夏佐對這位傳奇將軍的過去有著不一般的好奇與向往,夏佐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把外貌如同老樹根一般的魔法杖,和它神話般的名字與威力聯係起來。
漢克澤明笑道:“領主大人,不僅是你,就是我自己在得到這根法杖的時候,也不能相信,它就是魔法師們最癡迷的守護者之杖。”
話語中,魔法將軍的神色間露出向往的深邃,似乎因為這根法杖,使他沉浸在遙遠的記憶中:“那個時候,我還是個莽撞的年輕人,我的老師馮?莫克汗,把他交到我的手裏的時候,我僅僅以為這是一次簡單的贈禮。但當我在下一刻知道它的名字的時候,無知的我激動得無以複加,才知道自己的魔法導師給了自己多大的幫助。”
“而莫克汗老師對我說過的一番話語,作為學生的我仍舊記憶猶新:沒有任何一名魔法師能夠了解駕馭守護者之杖的意義,即便是花了無數代價從精靈手中拿到此杖的布拉卡達魔法王國,也不能喚醒魔杖的神威。漢克澤明,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把這柄傳世魔杖贈與你,是因為你的優秀不在於你讓所有魔法師羨慕的魔法天賦,而是你那顆永遠純潔的守護世界的心。”
或許是胯下的駿馬奔馳的飛快,顛簸得將軍的語音有些輕顫:“這麼多年我從未忘記老師的指引,哪怕是我在迪亞前線用手中的怒火燒盡數萬亡靈,我也不曾迷失。可是,在時間的流逝中,埃拉西亞人類聯盟的腐朽,讓我逐漸看不到堅持下去的希望。就在我心如死灰之時,我突然得到了納尼亞荒原的消息,在埃蘭,我看到了人類的希望。要不然,領主大人,作為一名埃蘭西亞人類聯盟的老牌將軍的我怎麼會輕易的背離自己的誓言——來到埃蘭,是我自願的,也是為了追逐我的理想,不負恩師馮?莫克汗對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