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不要。”
霍憐英嚇得要死,慌張的鬆了手,但又因為窗外的一陣風吹過而搖晃了一下險些掉了下去。
“額!”
霍憐英慘叫連連,雙手也會是下意識的就在空中拚了命的掙紮,最後,卻隻能將指甲死死的扣在窗框上,留下了一排又一排帶血的抓痕。
司域城想,都說十指連心,那霍憐英此刻除了驚恐之外,肯定,還有抓心撓肺的痛吧。
“痛嗎?怕嗎?”
司域城問她。
霍憐英連連點頭,“我怕,我怕,司域城,我的好阿城,你不要生氣了,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啊。而且,言又希是殺了你媽…”
“你給我閉嘴!”
你知道怕,那言又希就不會痛,不會怕嗎?
司域城回頭,看向了洗手間,可是目光所及之處竟然,卻全是言又希留下的血跡。
她手腕上流下的一大灘血跡,還有,她因為害怕而抓門時候再門板上留下的一條條血痕。
司域城簡直無法想象,那個就連一個人呆在洗手間裏都會害怕的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言又希,一睜眼,卻發現自己被關在見天不靈叫地不應小黑屋裏孤獨的等待著死亡,那她該是有多麼的痛苦絕望無助害怕啊!
“霍憐英,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你要是敢在言又希的麵前胡說八道,我一定讓你說不出話來!”
司域城的警告如雷貫耳,分分鍾就炸了霍憐英的骨膜,但是他話雖如此,手卻一點都沒有鬆開,窗外的北風隨著時間越來越大,狠狠的,就打在了霍憐英的臉上,扇的她的臉頰也紅了起來,
漸漸的,霍憐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哭的淒涼,更哭的悲慘。
但司域城是不會有什麼惻隱之心的,畢竟對於霍憐英這樣的人來說,演個哭戲輕而易舉,以至於司域城著實,根本就分不清楚她的真假。
於是他輕輕的,作勢就要鬆手。
而霍憐英在那一刻卻是猛地,就被下墜的失重感擊碎了最後的故作堅強。
“哇”的一聲,霍憐英終於,被逼得放聲大哭了起來,哭的毫無形象,涕泗橫流,沒多久,就哭的背過氣去了。
哼!
這還差不多。
司域城終於覺得滿意了,鬆了手,將人嫌棄的丟在了地上,還不忘踩了一腳,這才,回到了言又希的病房門口。
但是言又希呢!
怎麼不見了!
司域城一愣,轉身就跑了起來,這倒是看到身後的助理不明白了。
誒誒誒,“司總,您跑什麼啊!”
是出了什麼事嗎?
助理也沒時間多想,趕緊的,就追了上去。
隻是可憐了他的小短腿又哪裏追的上司域城那個狂奔的逆天大長腿,呼,真是分分鍾被甩在後麵。
而等到他追到的時候,他才發現,丫丫的,他還不如不追呢!
竟然是狗糧,還是司域城和言又希的狗糧!
助理震驚,瞳孔地震之餘整個人一個踉蹌的,就無力的靠在了牆上,然後,隻餘目光還在看著司域城別扭的,放慢了他自己的步伐,輕聲的,跟在了言又希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