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宴會的主人,瑪格莉婭不能離開宴會的中心太久,她跟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這個角落,留下伊恩和露易絲兩個人。
露易絲雖然初次見到伊恩,但一點都不顯得陌生,言辭十分熱情,不停地提出各種問題,所以伊恩也隻能陪著她不斷地聊著各種話題。當然,兩人主要還是圍繞的話題煉金術進行討論。
在交談中,伊恩發現,露易絲這個公主確實非常喜歡煉金術。而且她本身的煉金術造詣就非常高,交談中時常提出的一些深奧的問題,險些讓伊恩這個假煉金術大師招架不住。幸好伊恩腦中多出一個世界的知識量,又有巫術的基礎知識和許多相關的實驗經驗。雖然以他現在的狀態能夠進行的實驗也都沒有什麼高深的神秘學理論,但也因此,其中許多理論與煉金術的理論相通。靠著這些知識,在敘述時小心地偷換了一些概念,伊恩才勉強在自己這個粉絲的麵前保住顏麵。
當他們談論到現在這個時代的主角“科學”時,直到剛才還興致高昂的露易絲突然顯得有些失落。“在科學這門學科出現後,人們已經漸漸淡忘了煉金術的偉大。”聽語氣,露易絲似乎並不抵觸科學,但對於煉金術沒落的現狀十分難過。
“它創造了擁有無限力量的蒸汽怪物,賦予鋼鐵在海上遊走在陸地上奔馳的力量,所有人眼中,這無疑是一種奇跡!”露易絲越說越顯得迷茫,在科學的力量下,煉金術這種追求原料轉化的技術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聽到露易絲的話,伊恩不屑地撇了下嘴。“不止如此,以後鋼鐵還能在天上飛。”當然,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忽然,露易絲看向伊恩,神情緊張的問道:“難道煉金術真的比不上科學嗎?”語氣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一雙美目直視伊恩的雙眼,但又顯得那樣小心翼翼。
沒有逃避露易絲的直視,伊恩平靜地注視著公主的雙眼,輕緩地說道:“我一直認為,煉金術是一種把天然的原料轉變成對人類有益的成品的科學,這一過程中嚴格遵守等價交換的法則。”自信的口吻配合他淡然的表情,有一種奇妙的說服力。
聽到伊恩的話,露易絲恢複了平靜,變回了那個優雅的公主。
她用右手托起臉頰,注視著宴會四周那些出自科學力量的工藝品,不由自主地說道:“所以煉金術也是科學的一種?你認為煉金術中也蘊含有奇跡的力量!”
伊恩拿起身側的酒杯,悠然地啜飲一口裏麵的紅酒。隨後把另一杯酒遞給露易絲,看著她的眼神,然後堅定地點了下頭。
得到伊恩的肯定,露易絲露出開心的笑容,一口氣飲盡杯中的紅酒,一絲紅暈在臉頰浮現,讓她平添一絲魅惑。
“不愧是發明出眾多新奇事物的煉金術大師,與那些欺世盜名的人就是不一樣。”
聽到露易絲的盛讚,伊恩笑得十分謙和。
“哪裏,其實露易絲你的水平也不錯,你的話給了我許多靈感。”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流,伊恩發現。如果拋去露易絲那深藏在血脈中的驕傲,這個公主其實是個十分單純率直的小姑娘。她對煉金術這一喜愛的事物的感情也非常純粹,能如此熱情的與自己這個剛見麵的人交談就是證據。而且,她有時提出的個別理論雖然暫時無法對伊恩產生幫助,但其中一些想法卻讓伊恩眼前一亮。這一切都讓伊恩對她有所改觀,畢竟剛見麵時,伊恩對這個身份高貴的小姑娘可沒什麼好感。
兩人又愉快地聊了一會兒。
說著說著,他們從煉金術聊到世界各地的神話傳說。“我相信故事中有著一部分真實。”伊恩對這些傳說故事發表了自己的認知。
露易絲聽到伊恩說出這句話後,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五天後,我會在水晶宮舉辦一場沙龍,伊恩,我希望你能來。”十分突兀的對伊恩提出了這個邀請。
伊恩有些好奇地問道:“水晶宮?就是最近剛建成的那個水晶宮?”最近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水晶宮伊恩自然也聽說過。
“是的,就是那裏。”露易絲確定了伊恩的猜測,然後仰起頭,擺出一副驕傲的樣子:“那裏是完全由我獨自設計建造,隻屬於我一人的莊園。”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炫耀的意思不言而喻。
伊恩吃驚的同時不忘讚美一下露易絲,適當的滿足她的虛榮感。
根據伊恩的了解,那個名為水晶宮的莊園在大部分貴族與建築設計師的口中是一處讚賞有加的建築。伊恩雖然憑借莫爾特股東的身份了解到一些情況,但因為他對這方麵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沒有進行深入的了解。因此,他才會在聽到這個不算什麼秘密的消息時感到吃驚。“沒想到露易絲你還有這種才能。”伊恩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