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糖葫蘆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甚至多少有點讓它左右為難,它想保護小昭昭不被人占便宜,但又想掩護尊上不被人發現。
就在這種極其矛盾的心理中,糖葫蘆慢慢的熬過了一晚。
如浪潮般一擁而上的疲倦,差點將糖葫蘆給淹沒了。
算了,不管了,自己兩邊都不幫不就好了?
好簡單的問題。
於是糖葫蘆就掐掉信號,不管不顧的陷入沉睡了。
失去的睡眠,看看本獸補不補死自己!
清晨——
早已醒來的南昭昭,稍稍用力將麵前的胸肌推遠,抬頭沉默的看著那張還在熟睡的,人神共憤的俊臉。
是他?卡杉斯?
他怎麼會睡在自己的床上?還睡得這麼香。
南昭昭有些生氣,就算明目張膽的睡別人的床,也沒有必要摟自己,摟的這麼緊吧?
真是莫名其妙。
此時的南昭昭還不知道卡杉斯是秦筠另一個靈魂碎片,在她眼裏這就是一個在小世界裏碰到的陌生男人。
麵對這種情況,她除了有些莫名其妙以外,還有些覺得惡心。
隨即抬起手,毫不猶豫的就給了卡杉斯一個巴掌。
幾乎是瞬間,卡杉斯那清俊好看的側臉就印上了一個紅印子,並高高腫起。
可惜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被南昭昭在伸腳直接給踹下床,力道很大,她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勁踢。
然後南昭昭迅速挪動身子到床邊,拿起助聽器,慢悠悠的帶到耳朵上。
“現在清醒點了沒有?”
被喜歡的少女如此不留情麵的對待,卡杉斯的內心湧起不可收拾的委屈和不可置信。
她明明之前是喜歡自己的。
不然怎麼會救他,不然怎麼會給他帶魚吃,不然怎麼會隻要他的珍珠,不要其他人的珍珠?
可……現在她對自己怎麼這麼凶?
卡杉斯捂著紅腫的臉,抬頭看向南昭昭的眼裏漫起了氤氳的水珠,看著格外惹人憐。
下一秒,卻被少女眼裏的淡漠和那一絲隱藏極深的厭惡給刺痛了心。
原本還算紅潤的臉,瞬間煞白了起來。
心裏密密麻麻的疼痛不作假,又是這種感覺,真的疼的好難受。
此時卡杉斯就算對感情再遲鈍,再白癡,也不可能看不出少女對他的厭惡以及不耐煩。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來時的滿腔歡喜和甜蜜,此刻皆成了空。
卡杉斯身形有些晃悠的站了起來,走到少女的麵前,還在顫抖的手遮著少女的眼睛。
將頭埋進少女的脖肩,聲音哽咽,像要哭出來一樣。
“昭昭,別、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我會受不了的。”
南昭昭聽了沒有半絲動容,甚至對他這樣親昵的舉動,感到有點不適。
以至於聲音更加冷,“離我遠點。”
誰料,這死魚不僅沒鬆,還抱的更緊了。
卡杉斯聲音微啞,哭腔依舊,活似一個被欺負的小奶包,哪還有半點帝王的威嚴樣子。
“不鬆,好昭昭,別對我用那種眼神,好不好?真的很難受。你是生氣了對嗎?我現在就可以再給你很多很多的珍珠,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南昭昭無奈的捂著額頭,天呐,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什麼跟什麼啊?
照他現在哭哭啼啼的樣子,她還得好聲好氣的哄著他是嗎?
她輕聲說道:“我不要你的珍珠,你現在立刻,馬上從我家離開,我就不生氣了。”
卡杉斯可一點都不想離開,萬一他離開了,那些野男人將她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於是,他埋在少女的脖間,悶聲說道:“除了這個。”
南昭昭忍的太陽穴突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個魚,她可是一點都不想哄了!
空空如也的手上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冷冷的抵在卡杉斯的腹前。
“你到底滾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