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於格手中箭矢的射出,又是一箭沒入一麵盾牌裏,他趕忙躲入城垛後繼續拉響弓弦。代表格林家族標誌的繡有橡樹徽的旗幟則在四個箭塔上飄蕩,和沾染著硝煙的風、濺浸了鮮血的空氣一並回蕩。而在城堡到內牆這一大片空地上,卡林人的軍隊分隊分批次的一小股一小股的湧來,這反而是給了於格喘息的機會,隻要擊退一波,那麼下一波的攻勢就會大大削弱,那些個屍位素餐的貴族怎麼可能舍得拿自己的主力去啃敵人的堡壘,削弱自己的實力呢?當然,格林也隻是猜測對方到底是為什麼導致攻勢變弱了,是士兵還是內部問題,但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他得趕快給法埃德森傳遞軍情過去,順帶讓那個年輕的老頑固快點來救他自己。
就這樣,市民們在箭矢飛梭和士兵來回穿插的戰場上度過一個平常的日子,有的老婦人還趁著雙方休整趕忙修繕房屋,免得被水淹,被火燒。
“你們他媽到底在幹什麼!?”阿特米盧一把將臨時指揮所裏的桌子掀翻,同時飛舞的還有法克隆城的地圖。他憤怒的指著在場所有人的鼻子唾沫橫飛,一個一個的問候他們的家人們。
馬塞納趕忙拉住了打算拔劍砍死這群二級三級領主的阿特米盧,充當起了和事佬。“你看看,這將士們打下外城攻入內城了,該休息休息了,如果一直強攻明顯不會有好收獲,倒不如圍著他一兩日,等我們造好些簡易的攻城武器再來打。”
“我接到的命令是五日內攻下法克隆!”阿特米盧隨即凝視著所有人道,“如果我們攻不下法克隆,那麼待敵人趕來支援,誰都走不了!”
“夠了!”在坐的一名名為拿約的二級領主一劍劈到掀翻的桌子上,“你以為算老幾?假借主將之命讓我們跑回來,現在又借令強攻,那麼我問,為什麼主將不親自來!”
頓時屋子裏炸開了鍋,所有人都不服他一個格林家的人,還是區區三級領主拿著他們封君(稱呼是主人)的命令來指揮他們,一屋子人幹脆也不動了,直勾勾的站著罵他阿特米盧.的.格林通敵叛國,要浪費前線士兵生命。實際上,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們這些貴族的士兵都是自己的,打光了怎麼搶地盤,怎麼維持權力,到時卡林一家子收拾幾個勢力弱且子嗣廢物的貴族怕不是輕輕鬆鬆,合著怎麼都白幹是吧。
然後他們就因為指揮權的問題內亂了起來,幹脆三兩日沒有攻城,隻有少量人在清剿外城裏的參殘餘敵人,當然,不如說是像趕鴨子一樣趕著這幾隻幾十號人組成的隊伍。
而一邊的於勒則沒有那麼省心了,他先是偽裝成人很多的樣子,搞了上萬人的帳篷一樣,他們營地旁的村子因為這個,周邊是林地變成了好多的可耕地。然後晚上又趕快偽裝成好幾波士兵撤退回調的樣子,實際上他們在早上又回來了。然後法埃德森就開始蒙了——不是說來的是上萬人嗎?怎麼不像啊?怎麼又說對方主力攻城去了?因為對方對方沒來多少人?總不可能是對方來了實際上不止2萬人左右,是三萬左右,所以每個地方都人多?
然後法埃德森陷入了一個懷疑的思考:自己這裏應該有多少人?看起來對方調遣了人去參加對方攻城,但對方攻城的攻勢越來越弱,so……難不成於勒會影分身,自己兵分二路到處殺殺殺?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要抓準立足點,找好發力點……不好意思,串台了。對於這個問題,法埃德森想的是自己帶人在後天的宴會上——也就是兩人陣前互吹,有沒有肉吃和酒喝不重要,實際上是外交幹涉。好好打探打探,不然要是對方強製攻擊的計策來引誘我強攻被對方防反幹死那就樂了。
於是雙方就這樣僵持到了第三天,期間於格那小子不斷吸收被趕來的幾隻抵抗部隊 人員又差不多快千人了,城堡也快擠不下了。他狠下心來,命令士兵們把囚犯和仆人全部分發武器,告訴他們如果不能殺出去,那麼全都得死,或者像外城的平民一樣,運氣不好被軍士敲詐甚至可能莫名其妙被砍——不管騎士和領主已經因此處決了多少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