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漫不經心的接著電話。
“喂,啊信!”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我可以聽出她的話語有些緊張,甚至不安。
“愛婷,怎麼了?”我正經說。
“啊信,今晚可以來陪我麼?今晚是我值班,我一個人好害怕!”
“好吧!那我等下過去!”我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已經是五點了。
愛婷!她在友愛路哪裏的人民醫院裏當護士,最近人民醫院傳出了好多悚聞。
太平間鬧鬼事件,有好多人都說聽到太平間裏有聲音,而且有目擊者稱曾看到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走進太平間,可是進去卻沒有看到什麼,隻有躺在床上的屍體,其它什麼都沒有。
我也知道愛婷為何那麼害怕,而且叫我去陪她。因為她曾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飄進太平間。
我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關於太平間裏的鬧鬼事件,我沒太在意,因為我不怎麼相信世界上有鬼。
到了醫院樓下,老遠就看見愛婷在哪等我了,一看見我就跑了過來,欣喜的說:“啊信,幸好你來了,如果你不來今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
“嗬嗬,我們怎麼關係嘛,你有事我一定幫的。”
我們先是吃了晚飯,回來恰好是愛婷換班的時間。不一會兒,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地下兩層,這裏沒什麼人,甚至冷清得讓人情不自禁的害怕,因為這裏是太平間,這走廊的盡頭是最大的太平間,放死人的屍體也是最多的。因為這裏是地下,裏邊的大空間是以前靠人工挖出來的。
聽說,以前挖的時候還死了一個人,是被上麵的一塊大石頭掉下來打到頭上死的,詭異的是那塊石頭之前是很牢固的,沒想到卻掉下來了。那時起,就有傳言,這裏陰氣重,有鬼的不祥之說。到了今天,好像是應證這傳言一樣,屢屢發生怪事。
“愛婷,不得不說,你們這裏真的太冷清與安靜了,說真的,讓我內心都有點害怕了!”我們走在走道上,腳步聲“嗒嗒”地響,一直徘徊在我們耳邊。這裏隻是地下一層而已。不得不說這醫院的底下真的很大,我們走了好久才到通往第二層的樓梯,我們是進來就下二樓的,根本不用坐電梯。
“對啊,所以上麵值班的人一般都不會下來的。啊紅今天又請假了,我一個人更加害怕,所以叫你來陪我了。”
下了樓梯,我可以感覺到這裏的溫度下降了,冷得攝人,全身的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能是這下麵常年放屍體的原因吧。
牆上的電條表麵有一層黃黃的東西,就像屍體的油一樣。照出來是森然的黃光,在樓道裏感覺很陰暗,讓人生出不安感。
“這裏怎麼這樣?你們醫院也太什麼了吧,都不舍得請人來搞衛生。”
“不是啦,”愛婷緊依著我,小聲的告訴我:“以前是有一個啊婆打掃的,可是在半年前她突然在這裏發病死了,之後就沒有人敢來這裏掃了,這裏又暗又冷清,根本沒幾個人敢來。”
我看了她一眼,就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卻說不出來。
走了一會,直到燈光拚命地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我們才到監控室。
進了監視室,我看見裏邊還有一個男的女和一個女的,男的四十多了,女的應該有三十了。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敲門的,所以一進來就看見他們在哪裏親熱,互相撫摸,見我們進來就立刻放開了。弄得我和愛婷很尷尬。不過很快就適應了,愛婷開始燒開水喝,而我則坐到沙發上休息。
愛婷告訴我,那男的孩子都有十四歲了,那女的也有一個四歲的小孩了。竟然還在外麵亂搞,而且很多次了,愛婷有些鄙夷的說著。
時間很漫長,我總感覺有些不安,感覺好像會有什麼事發生一樣一直睡不著。我們四個人就在監控室裏呆到了午夜零辰,上夜班的,除了有人抬屍體下來外,其它的都可以在監控室裏,在這裏看一下監控就行了,一般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們四個人,開始聊著一些話題外,後麵的,都是在沉默中度過,誰都不想說什麼,這樣熬夜很累,就算想說話疲憊的身體就會抗議,提不出一點激情,這裏很靜,我們的呼吸聲好像在今天放大了好多。半夜很冷清的,我在沙發上蜷縮著,企圖把外界侵襲來的寒冷放在外麵,讓我保留一點溫暖。
迷迷糊糊的午夜零點半後,愛婷就起來說去上廁所。
“用不用我陪你去?”我揉了揉腥睡的眼皮說。
“不用啦,阿信,你能來陪我我很高興了,我那還好意思麻煩你呢?”她笑著說道。
“那小心點,有事叫我。”
“好”
出去一會兒後,她就回來了,我也放心了。因為她說她看見過紅色衣服的女人飄進太平間,所以真的怕她有什麼事。
“哎呀,我也得上個廁所,這日子真難熬。”
這三十歲的女人說著,就哼著一個不知名的小曲出門去了。
“啊!”
一個驚叫聲突然響起。
與此同時“啪”地一聲,玻璃被打爛的聲音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怎麼了?我一下子驚坐而起,第一反映就是奪門而出跑去現場,女廁所門口,這個女人滿臉驚恐,指著女廁所,口齒不清地說:“死,死人了。”
我走了過去,無意間看見這女人的底下都濕了。
我過去慢慢地推開門,一開門,我倒吸了一口氣,一個猙獰的頭顱在地上,眼睛是睜開的,驚恐的眼神在盯著我。
旁邊,一個無頭屍體還在噴著鮮血,把整個女廁所都染紅了,妖豔的血紅撲著血腥味。
哇!
現在才趕到的中年男子黃義達見到後,立刻嘔吐了起來。
緊接著愛婷也趕到了,她連忙扶起朱方蓉。
對了,歹徒一定是打碎玻璃逃走了。我馬上跑回監控室,
“啊信,去哪裏,等等我。”後麵愛婷跑了上來。
到了監控室,我連忙吩咐愛婷報警,然後我馬不停蹄的查看廁所後麵的攝像頭。
一看之下,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那是什麼?攝像頭看到的是一片血紅色,而且還在不停的扭動。
啊!
撥打電話到半的愛婷,一看見,就驚叫了起來,口中喃喃道:“她!是她,一定是她,那天看到的就是她。”愛婷嚇得不經,電話裏頭都不知如何說了。
我見狀,馬上接過她手裏的電話“喂,警察嗎?友愛路人民醫院,有人命案,速趕來。”說完也不等對方問什麼,直接掛了電話,一路跑去女廁所,我踩著血水,到玻璃碎的地方看向那攝像頭,可是卻什麼都沒看見。
真的麼?難道有鬼!不可能。
“你們兩個,馬上回監控室,”
我嚴肅的說,他們兩個被嚇得早就沒什麼主見了,被我一說,連忙點頭。而我也馬上跑回監控室,回到監控室裏,我連忙查看所有攝像頭,什麼人都沒看到,現在女廁所後麵的的攝像頭不是一片紅色了,和所有的攝像頭一樣清楚,
我現在看的是通往一樓的的出口的攝像頭,哪裏是出去的必經之路。所以我要看著它等到警察到來。我要確保沒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