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著緊張起來，趕緊問他們怎麼了，金庫兩個弟弟隻好道歉，說是把白色的布擦壞了。王蒙趕緊搜腸刮肚想單詞，費了好大力氣才用他們的土語把這個衛生紙的事情解釋清楚。
這個不是布，是一種紙，這種紙隻能用一次，可以擦臉，也可以擦屁股，用完了就埋在土裏，土裏會長出樹來，然後樹還可以做成這種紙，隨便你用來擦什麼。
兄弟兩個像聽了最神奇的故事，十分激動，立刻要出去把紙埋掉。王蒙製止了他們，讓他們趕緊趁熱把板藍根喝掉。
兄弟兩個喝完板藍根，一起稱讚這個糖水好喝，王蒙隻好又費力的把板藍根的作用說了一遍。
和金庫家的兩個小兄弟聊天是很鍛煉本地土語的，王蒙極為耐心的引導著話題，很快就說道了冬天。
“冬天呆在氈帳裏，外麵雪和我一樣高。”經過了九個寒冬的金庫二弟十分有經驗。
“冬天抱著小羊睡覺。”經過了七個寒冬的金庫三弟同樣對冬天印象深刻。
“冬天的夜裏氈帳外麵好多狼叫，阿爸用弓箭射死狼，做成狼皮褥子。”金庫的二弟說完，忽然摸了摸身下的充氣防潮墊，疑惑的問道：
“這個是什麼東西的皮？”
“這個是很久以前的一種叫恐龍的野獸，他們死後身體成了黑色油，這個皮子就是用黑油做成的。”
金庫家的弟弟們像又聽了一個神鬼故事，他們大約記住了故事裏有龍，客人哥哥殺了龍，做了龍皮褥子，和他們阿爸殺狼差不多。
然後很多年後，兄弟幾人都成了帝國裏最見多識廣的體麵人，這個荒謬的故事居然還在偏遠地區流傳。王蒙喜歡殺龍，做成龍皮褥子。
於是話題又轉回了狼。
“狼是很聰明的，和人一樣聰明，他們夏天有野兔子吃，從來不攻擊有主的牛羊和人，隻有冬天大雪蓋住了牧草，找不到野兔子吃，才會攻擊羊群和人。有兔子的時候不用怕狼。”金庫的弟弟總結。
於是話題又轉移到野兔子身上。
王蒙對於金庫兩個弟弟空手抓兔子的本事讚不絕口，有一種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傳說，說的就是金庫家兄弟這樣的。
“兔子是我先看到的。”
“我抓到的，客人哥哥，明天我還給你抓兔子。”
“我也能抓。”
兄弟兩個開始爭功。
王蒙做了一件穿越者必做的事，用原時空作料烤兔子肉，招待金庫家兩兄弟。兄弟兩個吃的肚皮溜圓，打著飽嗝，穿著客人哥哥贈送的兩件透明布料的雨衣回到自家的氈帳。
金庫那個最小的弟弟，看著自己家的阿姐銀花對客人哥哥贈送的透明防雨皮子愛不釋手。阿姐用手摸來摸去，放到臉上蹭，放在眼睛上透著光看。於是將自家阿姐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獻上白色衛生紙一卷：
“阿姐，這個是客人哥哥給你擦屁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