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到足球賽,就已經先到了我的生日,我原本的計劃是把安煦辰拉到我們家吃一頓蛋糕就算了,最後的結果卻是我們全家被安煦辰拉到他們家吃了一頓蛋糕,結果與設想有著如此天壤之別,但是考慮到蛋糕是安煦辰同學用自己賺的稿費出的錢,我也就不予計較了。
很大的蛋糕,足夠吃還足夠玩。
若是論打架,我肯定是幹不過安煦辰的,但是我仍然很成功地把蛋糕塗到了安煦辰的臉上,主要是因為我是壽星,然後我和安煦辰說:“欺負壽星是要折壽的!”
再然後安煦辰就任命讓我塗了,隻不過會按照相同的分量在我臉上塗回來。
後來我問他:“你是不是怕折壽啊?”
“啊?”他顯得有些不知所雲。
“不是嗎?那你那天怎麼那麼老實讓我欺負啊?”
“哦,那個啊,”他笑了起來,“不是說欺負壽星壽星要折壽嗎?”
“……”我無語,最終以一句“你真有同胞愛”結束了話題。
足球賽緊接著就到了,我覺得有點無奈,坐在看台上就有人開始開我的玩笑,最可惡的是參賽隊員在開我的玩笑,他們那嗓門喊完一嗓子,緊接著晚晚她們就開始追問我到底支持哪一邊,如果我說我支持我們班,晚晚就說“人家好歹和你一起長大的誒!你怎麼那麼鐵石心腸呢?”如果我說支持他們班,晚晚就會說“你看你看,我就說你重色輕友嘛!”我說“我誰都支持,”結果她把我逼瘋了,她說:“哇塞,狸狸,沒看出來啊,你腳踩兩隻船!”
於是乎,我奔向了教室。
不過比賽我照樣沒有錯過,頂多就是把陣地從樓下移到了樓上,還剩了嗓子,不用喊加油。
其實我是希望安煦辰贏的,但是同時我還希望我們班贏,結果在安煦辰的緊盯之下,林野十二次射門,次次失誤,在林野忍無可忍的反擊之下,安煦辰僅射了兩次門,然後,同樣失誤。
最後拖到了點球賽,然而由於學校靜校時間是不允許一拖再拖的,這場足球賽被拖到了第二天。
回家的路上我們一直沉默,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我們就一直沉默到了我們家樓底下,我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喂,明天,你有把握贏嗎?”
他狀似驚異地斜眼望向我:“你希望我贏嗎?”
這又回到了那個和雞生蛋蛋生雞同樣糾結的問題上,我說:“我希望你贏。”停了片刻,又說道:“我還希望我們班贏。”
安煦辰無語地將我望著,過了一會兒,騎車走人了。
第二天下雨,足球賽沒有舉行成,難能可貴的是我們剛一出校門,雨就大概停了。
我慨歎道:“這可真是一場有靈性的雨啊!”
路過麥當勞,安煦辰出錢買了兩杯奧利奧麥旋風,我忽然間就想起了那個廣告,開玩笑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安煦辰僵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被他那種既嚴肅且認真還莊重的目光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安煦辰,你是不是忘詞了?下一句話應該是你想太多了吧,第二杯半價!”
天啊,我幹了點什麼,安煦辰有喜歡的女孩子,我還這麼開他玩笑!
心裏有著掩藏不住的失落感,我抬起頭來,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仰頭問他道:“安煦辰,我要是說我有點喜歡你,你會怎麼辦啊?”
他的眼睛裏滿是震驚,緊接著是一種強烈的喜悅,他剛要開口說話,卻聽有人喚他道:“煦辰,趕緊回家吧。”
那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疲憊,我轉頭,是安煦辰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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