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3)

第六章 沒有哪一段感情是卑微的

也許喜歡你的我是卑微的,但是,從沒有哪一段感情是卑微的。

算是托了安煦辰的福,早上上學可以省點力氣,搭他們家的車上學。

我覺得既然他的父母都知道他受傷了,定然是會帶他去做檢查的,我也就不用太擔心了。

秉持著省錢第一的原則,我試著和安煦辰商量請客的問題:“安煦辰,兩場賭約,咱們倆各贏了其一,兩兩相抵了怎麼樣?”

我用期待的目光將他望著,卻見他手托腮,看著我做思考狀,“為什麼呢?”

我的手拍了一下頭,作無奈扼腕狀,“這樣省錢呀。”不用花多餘的錢,我這個月就不用吃方便麵了。

他疑惑看著我,“怎麼會?你不覺得如果不相抵的話,你掏吃一頓的錢事實上卻是吃了兩頓,你更值一點嗎?”他的聲音輕輕的,很好聽,迷惑著我點了點頭,雖然始終覺得有個地方有點別扭。

就這樣別扭了一路,等到上了第一節課,我終於想起來是哪裏別扭了:我掏一頓飯的錢付兩個人的飯費,如果不是自助的話,對比一下我和安煦辰的飯量,顯然是我更虧一點……

可惜已經晚了,該答應的不該答應的,我在這之前一概點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大家看我的眼光怪怪的,看到兩個人在聊天,我也會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說我,這種感覺自小學四年級父親出事那時以後,已經很久沒有造訪過我了,如今遇到,倒是讓人感動非常。我覺得自己是太過敏感了,可是那一陣陣發涼的後脊梁骨似乎在嚴肅的告訴我,肯定有人在說我些有的沒的。

我覺得有幾分迷茫。我並不善於處理人際關係上的事,現在遇到這種狀況,我實在是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抑或者是什麼都不做。

迷茫畢竟隻是暫時的,經事實證明,我不得不承認,那句“該來的終究還是回來的”果然是句真理。

中午的時候,幾個平時和我關係還算不錯的女生來到我麵前,抬眼小心翼翼地問我道:“狸狸,你和安煦辰是不是真的……”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隻是順口說了句:“我們兩個當然不是真的兄妹。”

那幾個女生都張大了嘴巴,“啊?那你們真的……真的在一起了?我還以為落雅是開玩笑的。”

腦子當機一下黑屏、死機,我在緩慢的重啟過程中,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了晚晚昨天在籃球館和我說的那句話,也是落雅和她說……

落雅,落雅,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那天被她撞見,那明明隻是個誤會,我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是那麼八卦的女生,這才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她恨不得傳的世人皆知了!

我八林野的卦是因為我喜歡他,可是落雅呢?這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呀?

“我們沒有,我們隻是很單純、很純潔的朋友關係。”我看著她們,認真的反駁道。

沒想到其中一個女生竟捂嘴偷笑了出來,“是啊,很單純、很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

我一下子無奈了。

“我們真的隻是普通的朋友。”我再一次為自己辯解,一個頭變兩個大。正看到晚晚走了過來,我激動地拉住她,寄希望於她能給我支援。

然而現實深深地教育了我,所謂“引狼入室”並不是瞎說的,就好像是我這隻無辜的小綿羊,好好地將晚晚這隻大灰狼引進了我們的討論組中。

晚晚在了解了我們討論的話題以後,很快便倒戈相向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一麵說道:“嗯哼,蘇狸狸同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不想讓我們嚴刑逼供,你最好從實招來。”

她的樣子忽然讓我想到了傳說中的牛頭馬麵,我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再一次重複道:“我們真的隻是朋友,你們能不能不要想的那麼歪呀,就算是落雅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呀……”

晚晚聽了我的話,以手托腮,似是極認真地思考著我的話,過了片刻,又心有疑慮地說道:“然則落雅說她親眼看到安煦辰吻了你……”

一旁的眾多女生齊齊點頭。

我的眉角跳了跳,沒想到落雅真的是添油加醋地傳我和安煦辰的八卦,因為不知道她到底傳到了什麼程度,所以讓我覺得十分悲摧。

“那時落雅充分發揮了她豐富的想象力以後得出的結果,事實上隻不過是我快要摔了的時候安煦辰拉了我一把,結果他的唇意外地貼上了我的腦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她想多了。”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我和安煦辰跟她和林野完全是兩種類型的朋友,完全不一樣。”

晚晚先是詫異地睜大了眼睛,然後又點了點頭,陷入了更甚一輪的思考中。

“然則你和安煦辰時常在一起,男生和女生經常在一起,這……”

我隻覺得欲哭無淚,“男生和女生經常在一起怎麼了,男廁所和女廁所還總是在一起呢!”

一旁的幾個女生笑翻。

晚晚右手的食指甚考究地摸了摸下巴,又思索了一番,才說道:“然則你們……”

這一次,沒等她說完我便打斷了她,雙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我雙眼水汪汪地看著她,“你能不能不要再然則了?晚晚,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晚晚甚迷茫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是朋友你難道不應該相信我嗎?”我極為認真地將她望著,眼裏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晚晚沒說話。

我覺得求生有路,再接再厲道:“有句話這麼說來著,要為朋友兩肋插刀,作為我的好朋友的你,不正應該幫著我維護我的清白嗎?”

我說的聲情並茂,隻差沒流下兩行熱淚給晚晚看。

晚晚皺著眉想了想,片刻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時狸狸你太過斷章取義了,你不知道這後麵還有一句話的嗎?”

這回換我迷茫了,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晚晚拍了拍我的肩,仗義地說道:“那我告訴你吧,這句話連起來應該是這麼說的:為朋友兩肋插刀,為八卦插朋友兩刀。”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以近乎威脅的目光看著晚晚,隻見晚晚嘿嘿幹笑了兩聲,違背著良心說道:“嘿嘿……我隻是開玩笑的……嘿嘿嘿嘿……”

我甚滿意地點了點頭。

……

體育課我們班要和落雅她們班打球賽,盡管老師已經把籃球賽降成了傳球賽,對於一個連比賽規則都不甚清楚的女生來講,這依然是個挑戰。

說的通俗點,就是我是個看客,不是個球員,所謂看客與球員最大的區別,我認為不僅是在於球員是瘋子,看客是傻子這方麵,更主要的是,為了打好比賽,球員必須是瘋子,而看客可以選擇不當傻子。

於是乎,我很自然地選擇了當個正常人,這就意味著,在沒有林野參加的這項籃球運動上,我所知道的不過是球不能出界和球投進籃筐算分這樣簡單而又淺顯的東西,想要真正打場比賽可謂是困難重重,而更不幸的是,盡管我幾次三番地表示,我連沒有人和我搶球的情況下都一個球都進不了,運球基本上總是會砸到自己的腳,在被抽到成為球員之後,我們班所有同學都對我寄予了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