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會出現的一些情節提示,以及後麵會出現的人物,可以略過不看。
【暖】能看出她的平民身份,整潔但洗的發白的粗布衣衫罩著過於瘦弱的小身子。暖一頭因為營養不良而偏黃的細細發絲隻用一方藍手帕紮起,憤怒的淺褐色眼睛此時放出讓人難以直視的明亮目光。這個孩子握緊手裏的劍------長長劍身比小女孩要高上半個頭,太過沉重的重量讓她舉起劍的手臂開始顫抖,小手因用力而泛出異樣顏色。暖的聲音細細小小但其中蘊含的堅定力量清晰的傳進場內外的每個人耳裏:“我,暖,小學一年級三班九組組員,自願,代替本組組員樸,參加生死戰。”陷入昏迷的樸仍沒有醒來的跡象,小男孩嘴角的血跡已經幹涸。他緊握在手裏的劍長長橫在地麵,正閃耀著冰冷的光芒...........
【柏】黑色小獸憤怒的咆哮著,金黃瑩潤的天真瞳眸裏此時是痛苦的絕望,它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柏覺出和它的心神聯係被強行切斷了,他伸手想要安撫一下他異常暴躁不安的契約獸,反被長鞭一樣的獸尾掃開。小男孩如一片風中的落葉高高飛起,骨骼斷裂的劇痛襲來,淺褐色眼睛裏滿滿的淚------他不敢相信攻擊自己的會是他最為信任的忠誠朋友...........
【離】似乎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她咯咯笑起來,銀鈴一樣的笑聲清脆悅耳。垂直腳踝處的純白發絲飄揚四散,離那雙似乎永遠有氤氳不散的迷蒙霧氣繚繞掩蓋住所有情感的白色瞳眸漸漸顯現出晶瑩剔透的淺淺藍色瞳仁,一滴淚沿著少女絕美麵龐靜靜滑落,她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暖清甜:“柏,這世上唯一有能力殺死我的隻是你的契約獸,我想要的,不過是死亡的永久安寧............”
【棠】太陽暖暖照耀著晾曬在院內的衣服,大大小小的衣物迎風招展。棠捶捶酸痛的腰,忙了一上午,終於洗完了,女子臉上綻開陽光一樣的滿足笑容。倚坐在桑樹下,棠一針一線地縫補著膝上丈夫的長袍,針腳密密的縫進陽光。忽的陰影投下,肌膚立刻覺出涼意,居高臨下的冷冷聲音落進耳裏時針一下子刺進手指,鮮紅的血沁出來,“繁露姐姐,看樣子,平民生活還真不錯............”
「桑」路邊及腰深的高草叢中一個人影緩緩直起了身,他身材偉岸挺拔,一身幻器維修師的標準行頭。他一頭象征著不具有任何幻力的銀白色短發,一雙因為年長而略呈深色的普通褐色眼睛,五官頗為英俊,隻是英挺眉宇間有掩不住的疲憊和勞累。他似乎歎息了一聲,又似乎沒有,垂下眸,簡短有力的話語清晰的傳進每隻耳朵裏:“幻力燃燒。”有人嗤笑一聲,“就憑你,自殺式的幻力燃燒也改變不了你們的下場---------”突然爆發的強大而又平穩的靈力波動帶來了巨大的壓製,所有人都驚恐異常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甚至連體內的幻力也調動不了一絲一毫。而此時桑一頭隨風拂動的銀白頭發在變換著發色……
「樸」靜靜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單薄蒼白的似乎一陣輕風就可以把他吹走。毫無血色的清秀小臉上毫無表情,連日裏臥病在床,他的頭發長的有些長了,銀白色的發絲遮住了眼睛。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在,隻有明亮的光線充斥著整個擺設簡單的屋子,樸的聲音低低響起,有些嘶啞,仿佛響起在空曠的荒野之上,有沒有回聲呢,對這世界的呼救有沒有回音呢,樸重複著道,“我隻有八年可活了……隻有八年……八年……”
「捕夢」夢境裏捕夢幻化出的紫發紫眸的小小少年忽的身影模糊起來,最後竟一下子潰散開來。樸是在頭腦中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裏醒來的,來不及睜開眼,樸雙手抱住頭蜷起身子,整個人都因為這突然襲來的劇痛而顫抖起來。下一刻頭痛就消失了,如果不是樸抬手時拭去了額上因為疼痛而冒出的滿滿冷汗,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這是樸聽見捕夢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涼平靜如溪泉流水,卻是超乎尋常的疑惑語氣,“樸,我好像有一部分的記憶和能力被封印了……”
「若讓」奇異的墨色發絲揮灑中,美貌少年輕盈如蝶的身姿停下,結束了那舞蹈一樣優雅的斬殺動作,鮮血淋漓的匕首在白皙修長的指間旋轉如一朵妖嬈的猩紅花朵豔麗盛放,抬眸,竟是一雙墨色的眼睛,波光流轉,攝人心魄,綻開一抹魅惑迷人的笑顏,聲線清冷如秋日寒澗的滴水,“喂,一個妖族是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殺死的吧,那兩個雙胞胎兄弟,不是你能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