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過羅丘的電話,我坐在床上愣是沒有反應過來,聽他的意思是許叔失蹤了。在臨河?不…不不…這不可能,從杭州到臨河少說也要半來天的時間,許叔是昨天晚上離開的,就算是火車大隊趕著投胎給到了臨河,也絕對到不了月見。
然而我了解羅丘的為人,他說話從來都是實打實照麵的,絕對不會撒謊,所以小時候調皮幹壞事的勾當,人頭裏絕對不會算上他來賣隊友。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我都處於混亂的迷茫中。這個時候又一個電話接踵而至,我拍拍自己的臉希望可以稍微清醒一點。然而我並不知道,這一通電話我的一個決定,將是要搭上我這一生,去平複的陰謀。
“喂…大侄子……”電話那頭雖然嘈雜,但這聲大侄子,實在是讓我熟悉的有點心驚肉跳。如果沒有羅丘的那通電話,也許我還可和這人…哦不許叔噓寒問暖,然而現在…
我的思緒被帶到很遠,滿腦子都是疑問和不解…
“大侄子…?”我回過神,勉強把臉部僵硬的肌肉拉開弧度:“哦,叔啊。。”
“嘿…臭小子,幹嘛不說話…………”話筒那邊的是誰?是不是許叔?我其實並不關心,我隻想知道他打著通電話的用意。因為我清楚,在月見許叔是絕不可能失蹤的。
“沒,可能還有點沒睡醒…”
“哦。。沒事叔就給你說一聲,剛到臨河了……”
可能是信號的關係電話那頭總是有“次次次”的響聲,我起身走到窗台,略顯急躁…
“跟你說一聲…一會兒月見的班車就該到了……別擔心……還…………”
話音就此,電話突然中斷了。前後兩通電話內容的矛盾,已經不是一點兩點。如果羅丘是真的,那麼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誰?用意是什麼。如果剛才的許叔是本人,那羅丘為何要對我這個多年未見的朋友撒謊?
時鍾還在不停走動,房裏隻剩下了指針劃過版麵時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比平時快了不少。
【誰在撒謊…】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瞪大雙眼略顯抓狂,心底某個聲音一直在不停質問。我俯下身將自己蜷縮起來,盡可能用所謂的自認為的安全感來保護自己。這樣混亂的狀態大概持續了有將近一到兩支煙的功夫,或許更甚。我的思維開始慢慢清醒過來,開始嚐試著放鬆自己的腦細胞。我將銅鏡從枕底挪出,緊緊地撰在手心裏。
【這既然是一切的開始,那我就將它帶到結束】
隻這一瞬,一絲異樣的墨綠從我眼底閃過,那是依山之水的顏色,然而我自己卻對此毫不知情。
第二天拿著網上定好的火車票,收拾了些日常需要的東西,撰好銅鏡便離開了杭州。
走之前特意關照好看盤口的夥計,讓他多加關照。他還稍微帶著點猶豫和不安“小少爺,鋪子你放心我畢竟跟著許爺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一定會照料好。”他負了負手神色非常嚴肅“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的下你,雖然我不是很能理解玄學,但是……”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講話:“沒事的,我會把叔帶回來,你放心的看著鋪子吧,說不定我前腳剛去後腳就能把他拖回來呢?他是個老頑固,但我說的他多半還會聽。那我就先走了…記得要給我們留門呐~”
我笑的很輕鬆,反而是那老夥計的神色一直緊繃著。
來到臨河後,我直衝當地的班車售票台。月見雖然經商較多,但因為地處偏僻所以班車每天早晚也就一班。買完車票閑的時間還尚早,就找了家麵館準備找點東西墊墊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