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的瘋狂就禁不住紅了臉頰,被心愛的人捧在手心疼愛是她沒有想到的,她得好好珍惜和經營這段感情。
冬日的六點天色已然灰暗,她抄近道穿過小區,踏上人工湖上的木質橋,發出咯吱的響聲,手機鈴聲響起。她低頭看是家裏電話:“喂,媽媽。”
無限電那端沉默半晌,隨後才說:“你最近忙不忙?抽空回來一趟吧!”
她眉頭一皺,這才剛有機會轉正,請假怕是不太好吧?
“什麼事啊?”
穆媽媽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聽到奶奶高亢的聲音:“我來跟她說。”
“小穗,你最近在忙什麼啊?”
她瞬間精神了,家裏最好說話的,永遠都是奶奶:“就是上次跟您說的那個工作,我要轉正了,簽合同的那種。”
穆奶奶慈愛的嗬嗬笑,即便知道是再普通不過的工作,卻仍舊以此為榮:“真的啊,那很好啊!咱家小穗兒真棒。”
她壓低聲線,悄悄的說:“奶奶,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媽突然讓我回去?”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想你了麼,過年你就能回來了,別想太多,安心工作。”
她隨手摘了綠化帶裏的一片葉子,望著花壇前的竹子下打著森綠的光,顯得陰森森的,忙說:“嗯,離回家不到兩個月了,我呀!熬著熬著就轉正了。”
奶奶囑咐了一些事,無非就是善待周圍的同事,不要發生矛盾,凡事多讓三分。
臨掛電話前她頓了頓,說:“奶奶,你說讓蘇奕當你孫女婿怎樣?”
聽筒裏傳來一片嘈雜的唏噓聲,她不滿的皺眉:“家裏還有其他人?”
“沒有,我們就是高興來著,蘇奕這孩子也不錯,要是真的喜歡,這幾天有假期就正式帶回來看看。雖然你年紀小不著急,可蘇奕他也快三十了,該著急了。”
她驀然紅了臉頰:“哎呀,好了好了,等我跟他商量商量,看哪天有時間,就一起回去。”
剛到家外麵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冬雨,穆小穗做好晚飯後站在窗前望著蘇奕常用的停車位,樓層那樣高、夜那麼黑,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卻固執的站在窗前等他。
直到十一點時才爬上床睡覺,夢境中的畫麵很混沌,帶著撕心裂肺的痛和傷,半夜驚醒時發現床邊坐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做噩夢了?”
“嗯。”她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疼得厲害,在黑夜中看著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吧!”
她握住他的手,冰涼沁入血脈,她抿著嘴沒問蘇母找他過去說了什麼,也沒拆穿他所說的謊言,因為她信他。
“小穗……”
“嗯?”
“睡吧!”他脫掉衣服鑽進被窩,抱著她的腰沉入夢鄉,他這樣告訴自己:“心髒和夢想,心髒更重要。”
蘇奕這幾日的反常她看在眼中,卻一句話都沒提,在一周後她果真如楚河說的那樣,被調進財務部,在營運資金部和分配部各轉了一周就流轉到籌資部。
籌資部很形象,就是借錢的,她抱著文件夾跟在徐組長身後,反複看了好幾趟客戶的資料才不至於緊張過度。
霧氣繚繞的溫泉房,盯著腆著肚子的中年男人,穆小穗不自在的往外挪了挪,徐組長揚著職業化的微笑上前握手,連連讚賞道:“李總真會過日子,夏天享受沙灘玩潛水,冬日則是滑冰加溫泉。”
“你還別說,人有錢了就得學會享受,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花完可死不瞑目啊!再說了,我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恰好被徐組長擋住了,側身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她忙僵硬的擠了個笑容。
“小穗,你去滑雪場見見世麵吧!”
她呆愣半晌才明白徐組長估摸是怕她壞事,她也樂得清閑,轉身就往門外走去。站在走廊上可以鳥瞰整個滑雪場的構造,滑雪道分為初級、中級和練習道,要是滑累了還有天然溫泉,她望著天然溫泉裏穿比基尼的漂亮姑娘,從來沒想過冬天還可以這樣玩。
她蹲在酒店大堂前望著白茫茫一片的滑雪場,支著下巴縮了縮脖子回到大堂,隨便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掏出手機玩泡泡龍,身旁兩人的對話清晰的傳入耳中。
“你聽說沒有,前段時間蘇奕拒絕去香港上任,留在了這裏。”
“倒是聽說了,可我覺得大部分可能是傳言吧,你想這麼難得的機會,誰會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