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2)

東流逝水,嫩芽紛紛。

如今已是春分氣節。春分之時,晝夜平分,陰陽平衡,最是有利於占卦之事。

衛國境內的某處偏遠庭院之中。兩名衣冠整潔,麵容清秀的男子站在屋門前,似在守護著什麼。

“冉,你說夫子今日之卦會成何象?”一男子看著守在門邊的冉不由得問到。

“噓——小聲點,今日可是一年一卜的大卦,咱得噤聲!打擾了夫子可就麻煩了。”冉朝著這名男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轉過頭向屋內望去,見沒有什麼動靜,便舒了口氣安心下來。

“嘿嘿,我知道。隻是迫不及待而已,夫子之卦,名傳千裏。求卦之人更是數不勝數。”男子繼續說著話,但聲音卻小了許多。一想到幹擾夫子卜卦的後果便後怕不已,夫子每年的大卦,都被數國皇帝列為開年的行事準則。若打擾了夫子卜卦,那鐵定會被數千萬人仇視,一百零八種極刑通通來上一遍,然後救活你再五馬分屍,最後再拋屍荒野!

想到這,男子渾身一個哆嗦。就在這時候,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急步走了出來抬頭望向天空。

“夫子。”兩人對著老者畢恭畢敬的行了禮。此刻見夫子出來冉也是有所好奇,看向老者不由得問了一句:“卦象出來了?”

老者沒有答話,還是看著天空,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忽然,老者急切的回過頭來問道,“現在幾時?巳時可到?”

兩人一怔,隨即又一口同聲的說道:“辰時過半,不到巳時。”

“我要再算一卦!你二人守在門外不要讓人進來。”說完,老者便是匆匆走回屋內,關上了屋門。

兩名男子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夫子這是怎麼了?”男子看著背後的屋門,細聲的問道。

“思,別說了,安靜等待吧。”冉隨意回了一句,低頭沉吟,不時看向緊閉的房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日沉著冷靜的夫子今日怎麼這般急躁?

思仿若沒有聽到冉的話語,自言自語的說道:“蓍草之卦,天下間除了夫子無人能算。以夫子之大能,一年也隻能算一次。多算一次,便是壽命有損,體有大虛!更是有性命之災!難道剛剛的卦是大凶之兆?”想到這,思渾身一個冷顫,似乎覺得空氣冰冷了幾分,於是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

兩人各自懷著心思守在門前防止有人前來打擾老者。

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

不一會,門內傳來“哐當”幾聲,似有東西砸在地上。兩人互相凝望了一眼,顧不得其他便衝進了屋內。

隻見屋內座椅橫倒在地,夫子也是無力的躺在地上,麵色蒼白如雪,仿若死人。

“夫子!”兩人滿臉急切的跑到夫子跟前蹲了下來,伸出手來想要扶起老者,卻被老者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喘了幾口氣,才無力的說道:“先讓我這麼躺一會,這次恐怕是要靜養幾年才有所恢複。這幾年內也無力再算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