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肆大人,在聖殿裏見到您還真是個奇妙的體驗。”,看的出來孔淩軒對舟肆有莫名的尊敬,
即使現在要要挾人家辦事也不妨礙他為舟肆斟茶,隨後也沒有坐下,而是很恭敬的站在周歲對麵。
“這話有點兒意思,我跟這聖殿是八字不合嗎?”
“請不要這樣,既然我們直接向您的夫人出手,那就說明我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消息,這裏沒有別人,何必打啞謎?”,優雅的男人彎下腰,略長的頭發被綠色的細繩綁住,在尾端點綴著一片孔雀尾羽,顯得妖嬈美麗。
舟肆原本輕鬆的神態逐漸冷了下來,整個房間都好像被無形的重量的壓迫,孔淩軒感覺自己的雙膝因為對抗這股威壓而變得酸脹無比,
“大人...何必強人所難呢?雖然整個社會都在聯盟的管控之中,但這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要向您卑躬屈膝。”
舟肆輕笑:“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應該明白跟我對話並非是跟一般人對話,該有的禮教總是要有的。”
孔淩軒心知這禮是避不開了,但自己還有要是相求,沒辦法隻好乖乖的跪下:“舟肆大人。”
見他識相,舟肆也沒有咄咄逼人,收回威壓之後慢悠悠的喝茶開口問道:“說說吧,費盡心意叫我來此究竟是要什麼?”
“大人應該知道,千年前隕星衝破地球大氣層,原本隱匿在世間的許多巨獸都因為環境的改變而徹底滅絕,
到如今,就隻有您活了下來,懇請您出手喚醒昔日故人,救活我們的神。”
他言辭懇切,仿佛那位神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室內陷入一片寂靜,良久茶盞觸碰的聲音響起,舟肆才沉重的開口,
“年輕人,你了解所謂的神究竟是怎樣的嗎?”
早在上個世代,人們供奉的神悲憫仁慈,但如今的社會,生靈將那些未知的巨獸信奉為神,
“你信仰的可能是神也可能是獸。”
“舟肆大人!”,孔淩軒猛地站起,眼神中滿是怒意,正如聯盟將獸神奉為信仰,他也不願自己的神被人這般揣測,哪怕是麵前的這個人,
“舟肆大人,您不該如此評判我們的神。”
“你既然能查到我的秘密,那也應該知道鵬王隕落的真相,這不過是物競天擇的結果,時至今日,他的骨灰估計也已經散落在風中了,你這是何必呢?”
舟肆並不在他的失禮,他還是希望麵前之人能醒悟過來,但是獸人對信仰的執著很是堅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改變主意。
“我們潛伏多年,就是為了要尋找複活釋迦大人的機會,如今找到了您,我們又怎麼可能放棄?!
既然您可以在那樣的變更之下活下來,又在不久之前降服化龍靈蛟,那也一定有辦法喚醒釋迦大人。再次懇請您的恩賜。”,孔淩軒再次跪下,但這次他的態度已經全然不同,眸子裏浮現危險的光,
“如果您不願降下神跡,那我們也無法保證筱筱夫人的安全。”
話沒說完,孔淩軒就直接趴在地上,後背的重量不可言喻,瞬間全世界都好像要壓上來的感覺,原來的紳士風度蕩然無存。
“羽族的子民,我允許你在我麵前訴說你的憂傷,這不代表你有資格對我不敬。你要明白,在你麵前的並不是神,而是一個擁有人類特性的獸。”
金色的眸子俯視著趴在地上的男人,好久沒有用這樣的角度俯視別人,幾乎都快要忘記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本性中某種特殊的屬性逐漸覺醒,他開始享受終生被他壓製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我死在這裏,我的同伴們就會把您的秘密說出去,盡管你能救回人質也無法再在這個社會生存,
您的妻子......還會跟隨您嗎?”
聽他說起妻子,舟肆隻覺得好笑。他對萬物都有一絲仁慈,若不是想要挽回這些羽族人的性命,他怎會有機會將筱筱帶走?
即使如此,舟肆還是放開了他:“我明白了,最後我還是要提醒你。”
孔淩軒沒想到舟肆就這樣鬆口,臉上多少有些詫異:“是的。”
“就如同我方才說的,你也好,聯盟也好,你們信奉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神,而是某種力量的象征,而所謂的獸神羽神本身不過就是強大的異獸罷了。”
另一邊,雷淩越看麵前的雕像越不順眼,年輕人血氣方剛的特性讓他煩躁隻能去蹂躪他蓬鬆的頭發,好在雷迪福爾家的男人發量都很不錯,
“嘶,怎麼還不出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