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生長在潘納姆草原純白的花朵,想來應該是身為養女的關係,養父位高權重自己又無依無靠,自然就希望讓自己做的更好不惹事生非不叫人失望來回饋仄音的撫養與疼愛。
他垂眸看向手上的婚戒,戒環上刻著的正是潘納姆草原之花,據說是她最喜歡的花朵。
一邊婚宴上,仄音見到女兒連忙上前,剛剛靠近就聞到她身上的藥的氣味正是舟肆正在用的外傷藥。
“那小子醒了?”
“嗯,好好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好多了馬上就下來。”,筱筱腕上父親的手臂,看似是在撒嬌實則是在為舟肆求情。
仄音自然也順著台階下,畢竟舟肆這次傷的太重了,而且這場婚禮關鍵還是他在幫自己的忙。
“筱筱。”
兩父女正在聊天,一位棕發男人就走了過來,他頭發微卷眼神銳利,身高要比舟肆壯實一些,穿著華麗,一身暖橙色禮服襯的他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樣子。
雷淩,老爹是聯盟中將軍的一位,真身是獅族獸人,有個將軍老爹,這人手現在也有個少校職位,是筱筱的大學同班同學。
這雷家的人一向嗓門大,再加上這人有意引起注意,這讓原本的呼喚變了個味道,就連走在會客廳路上的舟肆都聽到了他的獅吼功大嗓門。
筱筱很不喜歡這種顯眼行為,原本的笑意瞬間摻雜了幾分虛與委蛇,但還是禮貌的向他點頭。
“新婚快樂。”,他舉起酒杯,臉上燦爛的笑容看不出幾分真假,但父親就在身邊,筱筱還是舉起酒杯淺淺的飲下一小口香檳,
“謝謝。”
“對了,我們那位偶像學長呢?我還想請教他怎麼管兵,我剛接手他帶的部隊,那群家夥野得很。”
果然,這人還是跟在學校一樣,明明什麼都沒說,一開口叫人討厭。之前他老爹從舟肆那裏搶來了部隊,反手就給了親兒子。
筱筱依舊禮貌的微笑,今天的妝容她很喜歡,絕不能因為這個無聊的人露出難看的表情:“怎麼能這麼為難他?畢竟教一個連糧草都運不明白的運糧官掌兵實在是有難度。”
雷淩當即臉色就不好了,再好的刀落到一個殺豬的手裏也不會好用。仄音端著長者的架子沒辦法笑出聲,但心裏已經給雷淩老爹記了一筆,
想著啥時候把那群可憐人救出來,好不容易磨出來的精銳可不能給這乳臭未幹爭風吃醋的崽子霍霍了。
“哼,那你是覺得一個瞎子就能管得好部隊了?”
他聲音響度本就大,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過來,雖然這話他們很讚同,但誰會去缺心眼到在仄音麵前說出這種話啊,雷家的小子真夠勇的。
筱筱現在真的很想把他引以為傲的鬃毛都薅下來,真不是一般的沒腦子,自己也是沒想到他會當著自己跟父親的麵說這種話。
饒是在聰明的人,跟沒腦子的人互嗆也很心累。
“就算他看不見了,好歹也是將軍,某人想靠碰瓷功勳怕是要努力一番,畢竟一個運糧的少校沒有資格跟將軍搶功勞。”
雷淩畢業之後就靠著家裏的關係進了舟肆管轄的精銳部隊,當時雷家是想著跟著舟肆盡快晉升然後開始架空行動,
雷淩似乎也在蹭功勳方麵很有造詣,就這樣貼著舟肆一路做到了上校,人在一帆風順的時候就容易飄,據說當時他在護送傷員小隊的時候決策有誤導致一車的傷員遭難,
舟肆氣憤不已上報聯盟對雷淩實行降級處分並逐出部隊,之後雷淩就再也沒有蹭到一點好處,直到舟肆成為將軍他還是少校。
筱筱也不想這樣,隻是雷淩的那張嘴真的太嗆人。被當眾揭短的男人怒目圓睜的指著麵前身著華服的女人,但又苦於她身旁有仄音在不敢動手。
“在吵什麼?”,樓梯上沉穩的男人嗓音傳來,他慢悠悠的走下來,舟恒跟在他身後。
一步步走到筱筱麵前,將她與雷淩間隔開:“你要見我,什麼事?”
雷淩一愣,他們明明身高相差無幾,但他卻覺得自己在仰視他,就像之前在他麾下一樣,明明已經看不見了,那雙眼睛卻還是能穿透人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