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抬頭看向他露出微笑,完全沒有絲毫勉強反而很幸福的樣子。
仄音自然知道自己女兒暗戀舟肆已久,為了他專門考到了他所在的係,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畢業,隻是因為自己一直阻止才沒有上戰場。
“雖然這麼做有些為難他,但換個角度這對你跟他都有好處,結婚之後他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你也不必再擔心聯盟那些糟心事了。”
筱筱點頭,銀色的長發被王冠挽起,兩縷細細的劉海留在兩邊,看著溫柔恬靜:“父親,您是怎麼勸服他的?”
仄音是個不錯的父親,他希望女兒能夠幸福,知道她喜歡舟肆自然會為她爭取,而舟肆做為自己的好友,如今他傷的不輕,差點丟了命還瞎了眼睛,
若是能跟筱筱結婚,有自己這個嶽父在以後應該會好過一些,這樣的少年英才隕落真的就太可惜了。
“他是在幫你,也是在幫助自己。但你們以後也要多加小心。”
“仄音大人,新郎到了。”,一位兔耳朵小姐穿著一席白色紗裙開門。
“知道了。”
“他不是傷的很重嗎?怎麼還親自出門?......”,筱筱有些擔憂的握緊手中的花束,畢竟是目的性聯姻,舟肆又傷的很重,據說回來的時候都坐著輪椅,筱筱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休息。
“放心吧,獸人沒那麼脆弱。我們走吧,早點結束也好。”
......
星隕聖殿內已經滿是賓客,各個懷著真心或是假意,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筱筱要肩負起照顧舟肆的責任。
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紮著秀氣的蝴蝶結,暗藏藍色的短發,一束至於右肩,左邊的劉海微微遮住眉眼,與這身衣裳很適配,
他的眼睛是天生的寶藍色,現在因為受傷變成了蝶翅藍,這人生的好,長得俊俏的同時好像誰都不服,現在以為眼睛的顏色變淺倒是顯得溫柔許多。
這還是筱筱第一次真切的看著他,上次他出現在自己眼前真正拖著巨大的犀牛仍在操場上,他就站在主席台上,染血的披風隨訪飄揚,全身都散發著來自強者的威壓。
之後仄音就收到消息,作為獸人的首領果斷的讓舟肆就提前畢業離開了學校,他帶回來的犀牛角是來自東部森林的那頭巨大的犀牛王,別說一群學生就算是聯盟裏也沒幾個有這本事。
今天他倒是卸下了那些肅殺之氣,身後琺琅落地窗的光打在他身上,看著很是隨性柔和,直到仄音將筱筱的手交給舟肆,筱筱這才抬頭看過去,發現他的臉有些僵硬,想來是在忍耐疼痛。
接下來的時候筱筱都在擔心身邊之人的傷勢,麵前牧師所說的誓言她早就已經暗自決定了很久。
筱筱是個講求儀式感的人,但她也很講道理,自然明白舟肆能夠娶她這個交集為零的陌生女人已經很不錯了。
按照流程一會兒新郎要親吻新娘,筱筱倒是沒什麼,隻是可憐了舟肆,這守了25年的清白就要折在自己這裏了,一會兒還是拿著捧花當一下借個位吧。
但時局發展總是出乎意料,
“請新郎親吻新娘。”
隨著牧師一聲令下,舟肆好像受到指令的士兵一樣的嚴肅,一手抓住筱筱的手另一隻手貼著她的後背緩慢的將她推到自己懷裏,
明明是那麼曖昧的場麵,但這張近在眼前的臉卻沒有絲毫那方麵的欲望,反而十分局促像一個不會稍息的新兵蛋子,整的筱筱差點笑出來,但還是出了點聲被近在咫尺的舟肆聽到,
那張清冷白皙的臉竟然就這麼紅了,薄唇微啟一臉呆滯的模樣跟平日裏的冷麵威風將軍完全不沾邊。
他似乎僵在那裏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麼,果然看不見之後好多事好多事都不怎麼方便啊。
這場婚禮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冷下來,筱筱微微踮起腳尖,感受到她的靠近,心神被她身上水跟花的香氣激蕩,他聽到她在耳邊輕語:“你受傷了,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