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衝出去的一瞬間,蘇言的心中很平靜,很平靜,仿佛他口中的殺人隻是隨意的一件小事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來自法治社會,不應該對這些打打殺殺格外的厭煩麼?
與秦林不同,殺秦林的時候,蘇言正處在暴怒的邊緣,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暴怒之下的人,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但來清靈宗是他計劃多日的。
在他的計劃裏,雪狐是不會死的,最多就是廢去他的修為,但大長老和掌門的舉動讓他再次絕望,我所要的不過就是公正,在你們眼中就這麼難麼?
絕望之下,他的心底也是湧現一抹怒火,如果你們不能給我所要的,那麼我就自己去索取!
這索取是十倍、百倍,乃至千倍!
既然你們選擇再次舍棄了我,那麼我又何必念及舊情一再執著?
視線冰冷中,蘇言的身子來到吳軒的麵前,右拳緊握,直接就是一拳!
拳風呼嘯,帶著令人心悸的味道,讓吳軒的瞳孔狠狠縮了縮。
蘇言很強,這一點吳軒心知肚明,能夠在少年時穩壓自己,更是在服用斷經草這種歹毒之物還能突破,可見前者不一般,尤其是在蘇言的這一拳上他分明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他比我要強!
就是這股死亡的味道,讓吳軒的心中湧上這麼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湧過,吳軒整個人瘋了一般,雙目紅紅的
不,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比我強,我雪狐才是清靈宗最強的!
腦海裏似乎有著往昔的畫麵閃過,吳軒呼吸越發的沉重,他不會忘記當日那個少年在六峰挫敗自己的場景,那些人看待自己的目光。
那是怎麼的目光,那是一種不過如此的眼神,那是一種刺痛內心的針芒。
不,我雪狐才是最強的!
內心嘶吼著,吳軒麵色一狠,對於蘇言的這一拳沒有絲毫的閃躲,而是舉起自己的左拳就那麼應了上去!
我才是最強的!
他已經魔怔了,麵對著強於自己的對手,硬拚是最壞的選擇。
果不其然,在二者的拳頭還沒有對上的一刻,就是哢擦一聲脆響,脆響過後,吳軒的右手就那麼耷拉下來,他的手斷了!
在他麵前,蘇言就那麼站在那裏,拳頭沒有繼續前進,而是保持著出拳的動作,而後看著一臉痛意的前者,緩慢的吐出了幾個字眼
“你敗了!”
隨後也是轉身,隻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他衣袖裏的左手之上,真元湧動。
“敗了,敗了,”
呢喃著,吳軒一臉的頹唐,還是敗了,一如當年,依舊擺在蘇言的手下,同樣的一擊,同樣的一幕。
今天本應該是他最為風光的日子,挫群雄,立少主,揚名齊靈山,卻是因為蘇言,因為第五峰最後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我沒有敗!我雪狐怎麼可能會敗,我才是最強的!
麵色上浮現出一抹惡毒,吳軒望向蘇言的視線越發的冰冷,都是因為他,如果沒有他,我雪狐不會落到如此情景!
都是因為他!
拳頭之上,雷光閃現,而後雪狐的身影也是一瞬間衝了出去。
他要殺了蘇言!
“大師兄,閃開啊!”
“閃開,大師兄!”
“雪狐,你卑鄙!”
雪狐的舉動,被眾人看在眼中,誰也沒有料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采取偷襲。
對於這一幕,徐文山眸子微動,卻沒有什麼表態,就連大長老那裏也是選擇了沉默。
“蘇言,你死定了!”
拳頭上的雷光濃鬱到頂峰,雪狐的身影也是瞬間來到蘇言的背後,他不相信蘇言能夠躲過這一擊,畢竟這次他占據了主動,而且一出手就是神通法術。
神通法術可遇而不可求,清靈宗這雷碩還是當年宗內老祖外出的時候偶然得到的,正是仗著這神通雷碩清靈宗才能夠成為齊靈山區域首屈一指的大門派。
否則的話,同樣是金丹後期老祖坐鎮,別的門派憑什麼要聽你清靈宗的,但清靈宗就是仗著這麼一部神通法術硬生生的坐實了齊靈山老大的位置,可見神通法術多麼強悍。
既然神通法術強悍,那麼就必然不是他們這個層次能夠施展的了的,事實上就連清靈宗的那位老祖所施展的也不過皮毛,吳軒強行的施展,勢必會造成一些損傷,當然這種損傷要比冷月他們那些築基期的人輕的多,也就是修養幾個月的問題。
但這幾個月在吳軒看來值,因為他以有心算無心,他不相信蘇言能夠躲下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