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說是天真單方麵的。
胖子暗自誹腹，瞥了眼程書安靜吃飯的模樣，默默拍了拍生悶氣的吳邪。
不出意外換來一頓臭罵，胖媽媽心裏苦，委委屈屈吃菜。
乖巧吃飯的程書默默在心裏跟係統對話。
“世界給了多長時間？”
“隻有十天。”
躺在係統空間裏的光圈兒人性化的多出了個嚴肅的半月眼，電子音倒是毫無變化，“怎麼辦宿主，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程書吃飯的手一頓，糟心似的輕輕歎了口氣。看來隻能由他來快速推進了，動用力量的話恐怕隻剩一半兒時間留給他完成任務了。
白瓷勺輕輕搭在了碗邊，見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程書道：“什麼時候走？”
“那可得看阿寧那邊。”
吳邪淡聲道，“三叔肯定和你說過這個女人了吧。”
“也省得我在和你說一遍。”吳小狗幽怨地戳著麵前香軟的醋魚，神神叨叨的。
雖說要聽阿寧的消息，但幾人收拾收拾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青海，又去了格爾木療養院仔細搜了一番，意料之中沒有新的線索。
不過一晚，吳邪就收到了阿寧的電話通知，幾人到了約好的地點，乘著吉普車直奔沙漠無人區。
“小哥？！”
吳邪瞪大了眼珠子，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
確信了那的確就是一聲不響跑進青銅門的張起靈，吳邪咬牙攥緊了拳頭。
“小哥怎麼在這兒？”吳邪扭頭問阿寧，阿寧好笑的瞥了眼他，“吳三省請得起我怎麼就請不起了？”
阿寧將目光放在不遠處坐著的程書，打斷吳邪的話，“先別說那個了，程書怎麼肯跟著你小三爺來這？”
吳邪一噎，肉眼可見的臉色更難看了，白皙臉頰漲紅，重重踏著步子轉身迅速離開。
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氣人。
吳邪氣憤想著，餘光瞥到二人身影眉間鬱色就更重。
張起靈早早就注意到了吳邪，旁邊的黑瞎子不著調地吹了個口哨。
“啞巴，有話想說就去說嘛，別一整個悶著。”黑瞎子揚著笑，聲音輕佻，沒骨頭似的半倚著石壁。
張起靈垂著眸子，像是沒聽到一樣，轉身離去。
人齊了，車隊準備出發。
程書茫然著被黑瞎子拉上另一輛車。
張起靈腳步微頓，默默換了方向，上了吳邪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