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墨傾月有些出神,白千嵐撓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有動,眼神似乎有些放空。

她現在想的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之前的那個吻,她竟沒想到顧七夜竟然不顧後果的做出這種事,不吃就不吃,何必為難,又何必勉強。

天下人所關注的是他,也是她,輿論難免,矛頭從來不會指向強大而又惹不起的人,必然會指向她。

她的手指不禁微微彎曲,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在一旁的顧七夜。

那人還是一副清淡的樣子,仿佛對一切事物都不怎麼關心,然而在看到她時,神色微微有些變化,像是冰山慢慢融化,骨子裏的那個吊兒郎當的他似乎隨時都會蹦出來調-戲她。

她迅速的移了眼,眸光低垂,撫著白千嵐的毛繼續出神。

“嗷嗚——”白千嵐痛苦的哀叫了一聲,迅速從她身上跳下來,埋怨的望著墨傾月。

墨傾月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不小心把白千嵐的毛都扯掉了一小撮,怪不得白千嵐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顧七夜聞聲,自然也看了過來,目光落在墨傾月的臉上,不知怎麼墨傾月感覺臉頰有些燒紅燒紅的,輕輕的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然而顧七夜似乎沒打算把目光移開,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看進她的心底,墨傾月不敢去看他。

她有些鬱悶,她在世界上從來沒什麼是不敢做的,沒想到如今竟然會怕一個顧七夜的眼神。

她心裏是極不舒服的,想到這一點也有點不服氣,也不再躲避,冒然直視他的眼,眼中也沒有什麼情緒,有著極大的不甘。

顧七夜被她這樣的神情一震,又似乎想到什麼,有幾分了然,眸中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墨傾月瞪了他一眼,這樣他都笑的出來,別以為笑的隱晦她就不知道他在笑了。

白千嵐哼唧了一聲,她才收回目光,沒再看他,白千嵐再想躥進她的懷中時,似乎被什麼東西一絆,像一個球一樣滾到了車廂的最角落裏,正要嚎叫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被顧七夜那淡淡的目光一掃,它立馬閉了聲,蹲在角落裏畫圈圈去了。

墨傾月自然沒太注意白千嵐,甚至在下車的時候也沒發現白千嵐慢慢的跟在她和顧七夜的身後,目光哀怨。

顧七夜不愧是七爺,大陸第一琴師,被幕華帝賦有特權,天賦極強,神秘莫測,連出府入府的排場也是大的驚人,老一輩的見傳聞中的七爺如此年輕,不免有些肅然起敬。

早知道年輕沒什麼,要麼你天賦真的是屬於變態的高,要麼就是靈力到達一定境界返老還童,永駐青春,他們懷疑前者,不願意承認小輩的天賦比自己的高,那便隻有自欺欺人的相信後者。

聽聞七爺再次入府的老者們再一次聚集在將軍府府外,心思各異。

不過幕華帝早已有令,凡是見七爺者,都必須低頭,他們這些倚老賣老的人自然放不下麵子,見到他來了就離開了,他們是抱著看一看的心態來這裏,但是還沒看到就覺得不用再看了,真的是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