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晴空一片,萬裏無雲。

被大雨清洗了幾天的西雙版納終於迎來了好天氣,明媚的陽光照耀著整個城市,一片燦爛,也有些刺眼。

一個身穿休閑短袖襯衣,套著牛仔褲,麵戴墨鏡,頭戴太陽帽,身形修長的女生在某個郊區的村莊前駐足,米栗色的長卷發襯著她的小臉更加的美豔動人。

纖細而白皙的手裏還提著一個行李箱,看樣子十有八。九是來這裏度假,而且看年齡也不過是個大學生。

她是來度假的嗎?

當然不是,她怎麼可能去做度假這麼無聊的事,她這次來西雙版納,是來考古的。

考古是她的業餘愛好,說好聽點就是考古,說難聽點就是盜墓。作為秘密組織的頂尖殺手,如果讓人知道她的愛好是去挖別人的祖墳,那就太讓人大跌眼鏡了!

前幾天她看到西雙版納這邊有星象異動,看樣子是有大型的墓葬被人開啟了,再加上這裏怨氣極大,所以她向組織上請了一個月的假,做私人飛機匆匆趕了過來。

本來想一到這裏就趕過去的,結果天公不作美,遇到了難得的大暴雨,估計是這次異動弄出的,她隻得在賓館裏等雨過天晴。

現在終於可以去見識那座看似牛逼的陵墓了,眼前的這個小村莊就是異動的源頭,聽村民說古時有個皇帝葬在這裏,當日有三十萬人被活埋於此,因此晚上還經常聽得到鬼魂哀鳴之聲。

三十萬人,怪不得煞氣那麼大,陰風四處飄,大白天的都讓她覺得背後發涼,不停的打寒顫。

即便如此,墨傾月也對這種事見不見怪了,她探索過各種古墓,裏麵的怪事還多著呢,這裏不過是陰氣怨氣太重了而已。

這裏的地勢倒也非常適合做陵墓,如果她沒有猜錯,這附近大大小小的陵墓不下百餘座,風水寶地,可能也不過如此了吧?

墨傾月可沒那麼多功夫想這麼多,她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個皇帝的陵墓!

帶上盜墓必備的背包,取下墨鏡露出美麗的丹鳳眼,眼底有些不可抑製的興奮,不知道這次的陵墓會帶給她怎樣的驚喜,又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她很快就找到了墓葬的入口,果然已經有人比她先進去了,裏麵的寶貝啊,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剛剛進去就有一陣陰風吹來,其中夾雜著屍體腐爛的臭味,刺鼻又惡心,原本黑暗的墓道突然間亮了起來,墓壁兩邊的火焰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自己燃了!

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股奇異的香味,混著腐屍的味道,聞著有些怪異,但不得不說,卻是十分惡心。

墨傾月在聞到這個這個味道的一瞬,清澈的眼眸裏閃過訝異,隨後便是深深的厭惡,立刻捂住鼻子穿過這古老的墓道。

她不禁在心裏低咒一聲,沒想到這陵墓裏有這種惡心的東西,這些燈之所以會飄出異香,是因為燈油是用處~女的皮膚熬出來的,怨氣非常大,可以保存千年也使燈不能熄滅。

這是大型墓葬中常見的,墨傾月也遇到過很多次了,可她並不喜歡這種氣味,換做是平常她早就走了,但能用這麼多燈油來放在墓道,墓主人的身份不但不低,裏麵的陪葬寶物也必定不少。

當她思緒轉過之後,已經走出了墓道,一路上機關陷阱很少,主要是前麵那夥人破壞了一些。

一路上都是腐爛的越來越少的屍體,想必前麵的人已經被困在這裏麵幾天了,要麼是迷了路,要麼是被困在陣法裏,要麼是全都死翹翹了。

也多虧了前麵的人幫她破除了一些大的法術,讓她少了很多危險。

比如說祭法,祭法非常惡毒,要以活人來祭祀方可開啟大門,為了不讓外人來打擾墓主人的安息,設祭法的人這是煞費苦心,以他自己的命來換走祭祀之人的命。

墨傾月若第一個走到這裏,沒有活人祭祀,她是進不去的。

她看著眼前的大門,已經是大開,旁邊還有一個作為祭祀的人的屍骨,已成為一具白森森的骷髏,那空洞洞的眼神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哀怨。

她沒有去看那個人是怎麼死的,祭法無非就是讓人全身的皮脫落,化為一灘灘血水,隻剩下空架的骨頭。

她看的反而是那道門,朱紅色的,看上去異常沉重,上麵寫著許些繁多複雜的文字。

墨傾月認識許多種文字,上至甲骨文小篆,下至隸書楷書,這石門上的,無疑是小篆。字跡因年代的久遠而有些模糊不清,她拍拍那上麵厚厚的灰塵,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那上麵隻寫了十二個字:遇佛則跪,遇水則靜,陌路荼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