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歌姬的確出色，在這北方來說也能排的上名號。如果換了個人的話，可能會對她們多有讚賞，隻可惜她們碰上的是袁家行和小九。
這兩位可是真正的內行，一個是學的專業表演，在學校裏的時候就對這些東西了解頗多，在這個世界上又和原汁原味的東西一交流，取長補短之後，水平更是突飛猛進，就連那天下第一名妓柳雨晴也甘拜下風，拜他為師。至於小九，也是不同凡響，人家是青樓聯盟訓練出來的，琴棋書畫那可是基礎中的基礎，水平雖然趕不上柳雨晴和袁家行，那也是優秀的一塌糊塗，讓人驚歎。
這兩名歌姬雖然水平不錯，可是在兩個人眼裏，也隻不過是不錯而已，遠遠談不上優秀。
“彈的湊副……”小九撇了撇嘴，“水平說不上太好，可總算沒有跑調。”
“嗬嗬，能談成這樣也算不錯了。”袁家行在一邊笑道：“想必也是下了一番苦工的，這種水平拿出去，也能混出點名頭來了。”
這一番對話把兩名歌姬氣個半死，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四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那小九和方鐵林。
“嘖嘖，看來不服氣。”小九撇了撇嘴，“來吧，你們有耳福了。”說著，伸手從那歌姬的手裏把那把琵琶拿了過來，纖纖玉指在琵琶上隨便掃了幾下，試了試音，然後麵容一整，一隻輕快地曲子就從她手下傳了出來。
原本那兩名歌姬還有些不服不忿，可等到那曲子一彈出來，兩個人立刻就變了顏色。
“《瀟湘夜雨》！竟然是《瀟湘夜雨》！”一名歌姬已經驚叫出聲，這《瀟湘夜雨》在琵琶曲子裏可是出了名的難彈，非國手無法駕馭，尤其是最開始的那一段雨打珠簾的疾奏，最是考驗功夫，指法晦澀，而且要求快速的轉換，就算是學了十幾年的琵琶也不見得能彈出來。這兩位歌姬以前也隻是聽說過這曲子，可從來沒聽過。但是，那前麵一段雨打珠簾就是這《瀟湘夜雨》的招牌，沒有靈性，不下功夫，想要把這曲子彈好，那簡直是做夢！
這一曲瀟湘夜雨彈完第一段，小九輕輕一掃弦，張口唱道：“斜點銀紅，高擎蓮炬，夜寒不耐微風。重重簾幕掩堂中。香漸遠，長煙嫋口，光不定，殘影搖紅……”
剛聽到小九張口唱詞，兩名歌姬都是一愣，這《瀟湘夜雨》流傳甚久，但是隻有曲子，從來沒有唱詞，今天怎麼會出來唱詞了？可是細聽下去，這唱詞優雅婉約，竟然是難得一見的上佳之作！而且唱曲的小九嗓子也是極佳，把這一曲《瀟湘夜雨》演繹的如夢似幻，讓人忍不住就沉迷了進去。
一邊的袁家行看著得意，這《瀟湘夜雨》在這個世上是沒有歌詞的，可是，在他上輩子卻有一首名字相同的元曲，裏麵的內容被他巧妙地改變了一下，就用到了這首曲子上，唱出來之後竟然別有一番風味，當初小九和柳雨晴兩個人聽到之後，都是讚不絕口。這兩位品味很高，見識又廣，她們都覺得好的曲子，這些歌姬哪裏還有挑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