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乾儀,今年十八歲,正在上高中。
我小的時候就被父親拋棄了,因為我剛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隨後爺爺奶奶也在那一個月相繼去世。
後麵被老頭撿到,將我帶大,老頭對我不錯,但是就是不許我叫他爺爺之類的,要我像外人一樣叫他老頭。
今天剛一放學回家,我就發現家裏不對勁,以前沒有在做法事的時候,老頭都不會將這些黃布掛起來的。
我疑惑的看了四周一眼,沒有發現老頭的身影,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老頭……老頭……”
我以為老頭會扯著大嗓門說道:死丫頭,叫魂呢,老頭我還沒死呢。
可是今天沒有,隻見老頭笑嗬嗬的走著出來,手裏拿著一件大紅色的嫁衣。
我狐疑的看著老頭手裏的玩意兒,調侃著說道:“老頭,是不是枯木逢春了?”
老頭連忙“呸呸”了幾聲,才看向我。
“什麼枯木逢春,丫頭這是我給你準備的。”
說著就要往我身上開始披嫁衣。
我連忙避讓了過去,伸手在老頭額頭上摸了摸。
“老頭,你發燒了吧。”
“去你奶奶的,你才發燒了,我說的是真的,我給你找了一門親事。”
老頭朝著我啐了一口,然後看著我說道,眼裏的真誠讓我知道老頭真的有可能做了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老頭,我可是還在上學呢,不滿二十歲領不了結婚證,再說啦,就我這克爹克媽克夫克全家的命格,誰敢娶我。”我本來是在說笑,可是說到後麵連我都感覺到了沉悶的氣氛了“誰要是娶了我,非得被我克死。”
老頭聽了我的話以後讚同的點了點頭,氣的我差點脫下腳上的鞋子朝他砸去,奶奶的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啊。
“如果是死了的人,不就不怕被你克了?”
老頭說完之後,便快速的將嫁衣塞到了我的手裏,然後強硬的將我推回了我的房間。
“他奶奶的,老頭,你到底收了人家多少紅包,就將我這樣賣了。”我一邊掙紮著一邊朝著老頭看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老頭的力氣出奇的大,導致我最後還是被老頭推回了房間。
剛一進去,我就感覺到一股陰氣朝著我的脖子“簌簌”地鑽了進來。
我不由得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不知道這個平時我住習慣的房間為什麼會這麼的陰冷。
我的房間是在一個比較陰暗的角落,因為常年沒有陽光的照射,所以顯得陰暗潮濕,平時關起門來,外麵的光線透不進來,裏邊就完全黑暗一片。
老頭給我說,讓我住在這裏,對我比較好,因為我天生陰氣比較重,所以不適合住在太過光明的地方。
可是,這一刻,我真特麼的想要離開這個我住了十八年的屋子,因為真的太冷了。
我朝著門把鎖的地方使勁的擰著門鎖,卻發現這個平時我一擰就開的門,這時卻是怎麼也擰不開了。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手裏抱著的紅色嫁衣像是突然有了意識一樣,從我的手裏飛了起來,然後披在了我的身上,而我的身體就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樣,完全不聽使喚,隻能木訥的任由衣服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