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看到寧然和白祁站在一起的時候,她有多緊張。
“跟白總道了個歉,請他原諒我的年少輕狂。”寧然轉身端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隨意的說道。
“噗。”
正在喝水的汪玲一個忍不住,嘴裏的水就噴了出來,好在寧然早有準備,閃身避過了,給了她足夠的空間發揮。
“咳,咳。可...可不就是年少輕狂麼,嗬嗬。”汪玲撫著胸口附和。
隨便吧!
道歉總比挑釁和發瘋好。
至於年少輕狂還是年少犯賤什麼的,隨她隨她。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一陣響動,長槍短炮閃光燈憑空出現,就好像暗藏在黑夜裏趨光的飛蛾。
明明隻是一場內部的定項酒會,此時硬生生的變成了媒體發布會。
寧然朝著白祁看過去,見他眉間的燥意似乎加深了一些。
白祁抬手打了個電話,隨即一串保安不知從哪個地方竄了出來。
十分鍾後,護著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人一頭烏黑亮麗的直發,留著厚重的劉海,很少有人能把這種死亡劉海展現出半分的美感,可這個女人卻硬生生用自己的氣場將死亡劉海凹出了她自己的風格。
不得不說,這豔麗的紅色旗袍穿在她身上,確實是美的。
宴會廳的門轟然關上,將外頭的喧鬧都隔絕開來。
隻是寧然知道,這都隻是暫時的。
飛蛾因為光溜走了,而隱藏進了黑暗裏,等到光再次出現,他們又會轟然而至。
周而複始,生生不息。
白祁一向冷清自製的臉上適時的多了分擔憂,朝著旗袍女子走過去的腳步都快了幾分。
“寧編,這位就是郝敏,確實是長的好看,可是我覺得你比她更好看啊,而且你兩這麼一看根本不像!”
“她是豔麗那一掛的,你是臉清純,不過眼睛含情帶媚,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白祁這哪看出來你兩像的。”汪玲湊到寧然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嗯。”寧然淡淡的應了聲,抬眼朝著郝敏看去。
現在看自然是不像的,可加上黑長直和厚重的劉海,可不就像了。
寧然突然回憶起,當初白祁同意買下原主的時候,原主就是一頭黑長直配著厚厚的劉海。
隻是那會學生氣很重,這樣的發型多了幾分清純。
可年紀漸長之後,這樣的發型就不再適合她。
一直沒換,不過是因為白祁說過,他喜歡她這個發型。
這是白祁唯一一次對她說的喜歡。
因為這一句喜歡,她留了五年。
即便後來這個發型並不適合她,即便她因為這個發型越來越自卑。
大概原主也不會想知道,這句喜歡的背後,卻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郝敏,這位就是我們的編劇,寧然。你這眼光還真不賴,這位編劇的本子在圈子裏那是有些名氣的。”
“寧然,這是我們的女主角郝敏。”
郝敏旁邊站著白祁和耿浩,身後圍著一堆的人,而耿浩帶著點痞氣的對著寧然眨眨眼睛。
邊給兩人介紹,還不經意間點出了,是郝敏指定要拍她的本子。
寧然挑挑眉,大大方方的對著耿浩揚了揚酒杯。
然後轉眼看向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