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夏白??”電話那頭傳來擔憂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一會。”夏白終於被陸皓喚回了魂兒。
“我想你應該沒忘記要對我負責吧?!”陸皓並沒有生氣,而是悠哉悠哉地說道。
夏白愣了一會,心虛地說道:“啊哈哈,我怎麼會忘呢?我是個守信用的人。”夏白聽到這兒,心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嗎?我沒發現你的自覺性。”陸皓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沒有啦,我心中一直記得這件莊重而神聖的事兒。”夏白心虛地說道。
“嗬嗬嗬,我今天下午跟院長喝茶,院長說你真是為A校爭了光,同時院長還很興奮地跟我說你已經去上班了。”陸皓玩味十足地說道,手中把玩著一個洋娃娃。
夏白精致的臉上布滿了愁雲:院長還挺閑,居然有空去喝茶,喝茶也就算了,還跟這貨一起,忒不靠譜了。
“是啊是啊,這都是您的功勞,要不是有您的栽培我也不可能有今天這個成就。”夏白這種拍馬屁的功夫絕對是武林第一。
“嗯哼,還有呢?”陸皓好整以暇地說道。
“那個啥,還有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勝似黃河水、、、”夏白不帶喘氣地一口氣就這麼說道。
“既然你不想負責,我隻好跟爸媽說,要他們為我做主了。”陸皓語氣雖然平淡,但是中間卻透著威脅。
平地一聲雷啊,夏白累得是外焦裏嫩,酥香脆軟,這什麼跟什麼嘛。現在至少也是在偉大的共產黨領導下的和諧社會,怎麼聽著像是我使出什麼絕招把他的菊花暴了一樣?不帶這麼玩的,還這麼狠?至少咱們也算是老相好一場吧。這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夏白憤憤不平地想著。
不過這也就想想,夏白才不會真的傻到跟陸皓正麵交鋒的血腥畫麵,估計那時自己絕對連殘渣都不剩,至少現在可以有一具完屍。
現在至少自己隻要鬥一個陸皓,要是陸皓真這麼喪心病狂告訴自己爹媽,老媽絕壁倒戈,老爹根本沒什麼話語權,最後肯定被老媽降服站向陸皓,到時自己就不是孤軍奮戰這麼簡單了。
“別別別,師傅,我剛剛開玩笑的,嘿嘿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夏白訕訕地說道。
“那你想好做什麼了嗎?”陸皓臉上閃過一絲奸詐的笑意。
“師傅,其實呢,我很想去你那為你效犬馬之勞,但是雨灣一個人實在是不敢睡覺。我本來昨天就想去你那對你負責的,但是雨灣抱著我的大腿,哭著喊著求我留下來。我實在是盛情難卻,況且我和她還是十年的好彭宇,我於心不忍啊。”夏白在編的同時,隱隱感到自己背後一道陰風吹過,夏白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
“然後呢?”陸皓眼裏露出一絲慍怒:這隻小貓似乎很不聽話。
“我決定拋棄他,對您負責。”夏白聽出了陸皓聲音中的異樣,立馬慫了。
“恩,很好。”陸皓滿意地說道:“你好好跟你的摯友道個歉,畢竟你就要棄人而去,別對不起人家。我去接你。”
說完,陸皓便掛了電話,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如黃鼠狼般的幽光:小白啊,這是你白天掛電話的代價。
夏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真希望剛才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夏白感覺自己後背陰風陣陣,於是回過頭去看個究竟。
“死夏白,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我抱著你的大腿哭?你還真是慈悲為懷啊你。”這會的韓雨灣臉色簡直比包公還黑,已經不能再黑了。
夏白心中萬千感慨:為什麼做人就這麼難呢?讓我做個無憂憂慮的二愣子不好嗎?
“雨灣,我知道錯了,但是你忍心我入狼窩嗎?”夏白假裝可憐,如一隻受傷的小野貓,試圖以博取韓雨灣的同情。
可是夏白算錯了,韓雨灣是鐵石心情,根本不吃這套。
“你又不是沒入過狼窩,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一表人才天之驕子的陸皓會看上你,不是眼睛瞎了就是心腸太好,一心為咱們的中國慈善事業做貢獻,扶貧救災。”韓雨灣嗤之以鼻。
夏白呆滯了片刻,仰天長嘯:“雨灣,我就連半毛錢的價值都沒有嗎?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剛剛是在跟我開玩笑。咱們可是患難與共十年的好戰友啊。”
“所以作為好戰友,我必須負責人地告訴你,我剛剛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韓雨灣認真地說道。
夏白如遭雷擊,無力地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無奈地感慨道:現實總是太殘忍,做人何必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