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時間像是午夜的光景,來去匆匆找不出痕跡。
青春年少的熱血,在時間裏慢慢沉澱,那些逝去的,那些傷感的,那些私欲迷茫的執著,不知道何時已經悄然的逝去。隻留下傷感的,單薄的,無知的,淡然的,屬於那些曾經的味道。
齊氏集團,江晨宇坐在辦公室裏處理著文件,冷峻的五官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筆尖一筆筆的在文件上劃下自己的名字,心中卻牽掛著另外的問題。
西子穿著高高的鞋子,抱著新的文件,邁著曼妙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近江晨宇的辦公室。停留在辦公室門口,透過門縫看著辦公室裏帶著幾分急切處理文件的江晨宇。卻覺得有幾分物是人非。
時間改變了太多的東西,唯一不變的是江晨宇對齊若雙的執著。那似乎是一種近似骨子裏的迷戀,單純的夾雜著讓人無法理解的感情。似乎隻有江晨宇對待齊若雙的感情才是不變的,哪怕經過時間的洗禮,也是一塵不變的執著。
忘記了到底是多久,甚至是更久,西子以為夜北會是她的歸屬,結果不是。上流社會的繁華和誘惑太多,夜北也隻是迷戀其中的一個,他愛上了金錢,權勢,甚至美人,誰還會記得當初那個曾經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
愛情,在私欲與人性中的迷離算是什麼,就連猶豫和掙紮也不曾擁有。夜北就那樣摒棄了西子,摒棄了他們的曾經,
夜北說,西子,你太美好,我配不上你。
夜北說,西子,你比我優秀,和你在一起我壓抑,自卑。
夜北說,西子,你要學會愛自己,為了我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付出不值得。
夜北說了太多,西子記不住。直到齊若雙在酒吧找到爛醉如泥的她,抬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那一耳光太重,幾乎用盡了齊若雙的所有力氣。昏暗中西子看不清齊若雙臉上的神情,卻永遠記得齊若雙那冷冷的聲音。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再多理由也比不過一句不愛。就算他說了再多的理由,也隻是借口而已,事實隻有一個,他不愛你。”
午夜的繁華掩埋了曾經的傷感,時間在流水中衝淡了曾經的撕心裂肺。夜北走了,就那樣走出了西子的生活。直到某次無意間聽見夜北的近況,西子才明白他不知道何時已經沾染上了吃喝嫖賭,甚至沾染上了不該沾染的人,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
想到這裏,西子淡然一笑,盡管有齊若雙的手筆,可這一切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江晨宇簽下最後一份文件,在忙碌中抬起頭來,他的目光透過辦公室的房門,看著門縫間那抹衣衫,臉上卻露出一絲了然來。
來到齊氏集團已經三個月了,江晨宇已經習慣了一切,齊若雙的事務接手到他的手中,幾乎沒有花費太多的心思。江氏集團的事務也在3個月前就交予陳蘭手中,不是太大的事情江晨宇幾乎不用回去處理,陳蘭就能搞定一切。似乎每個人都在改變,都在成熟,而他和齊若雙的人生也在慢慢走向幸福。
齊若雙懷孕了,在三個月前,新生命的到來充滿了所有人的祝福。哪怕歐陽遠超和林蕾的女兒已經快三歲了,江晨宇的心也沒有真正的安穩下來過。帶著江晨宇的執著,他的心幾乎在確認齊若雙懷孕的那刻才塵埃落定。
“西子。”江晨宇低沉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帶著幾分讓人不易察覺的喜悅。
西子收拾好心情,帶著笑容邁著曼妙的步子踏進江晨宇的辦公室,比起三年前的張揚來,現在的她更加的沉穩且波瀾不驚。她隨手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江晨宇,臉上卻帶著得體的笑容。
“你請的專用保姆在三分鍾前打電話來說,你太太在家耍小孩子脾氣,非要在花園裏曬太陽,你保姆在家急得不行。”
“曬太陽。”江晨宇接過西子手中的文件,側頭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的天色,眼裏帶著明顯的寵溺。“今天天氣不錯,她曬曬太陽也好,老呆在家也不行。”
“是嗎?”西子笑了笑。“我忘了說,你家保姆特意的強調了一下,她今天已經曬了2個小時的太陽了。”
“唐木稀,有沒有人說你一點也不討喜。”江晨宇起身,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轉身走出辦公室。“有事打我電話,我先回去一下。”
“哦,好。”
西子看著江晨宇轉身離開,才反應過來有份文件是急需要江晨宇處理的,不過想到江晨宇對齊若雙的重視程度,西子又放棄了請江晨宇回來的想法。也許看著江晨宇對齊若雙的寵溺,西子才會覺得世間還是有真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