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治安也湊上前來,“這老頭兒,怎麼不是剛剛那個老族長?”
向遠久不由的一陣惱火,都怪自己一時衝動險些壞了大事。可想想不對啊,如果是搞錯了對象,那剛剛那個老族長被自己一句話就刺激趴下了,此情理上說不通啊。可相框中的老頭明顯不是老族長,嗯?!這老頭不是剛剛看到的那個被很多人推著往前走的白胡子老頭麼?
趙治安看著向遠久盯著照片發呆,以為他在為剛剛貿然說出口的話懺悔,不由的插話道,“現在知道了,有些話不能輕易的說出口了吧。”
向遠久不理會趙治安的冷嘲熱諷,他說道,“你不覺得奇怪麼?如果不是老族長,他剛剛為什麼會那麼激動?”
趙治安倒也沒多想,他說道,“也許別人心中也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秘密,被你這麼神神秘秘的一刺激就激動了唄。”
“這可不對,他的種種表現可是很清楚的表示他知道我在說什麼。再說了這照片也許是我們想多了,我們還是要相信我們前期的情報。”向遠久說道。“還有一點很奇怪,你不覺得那老族長的普通話說的有點太好了麼?”
趙治安其實也很認可向遠久的分析,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牽強,剛剛老族長的表現他也看在眼裏明顯不是裝的。而牆上的照片也不能說明什麼。這時廟門前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嘈雜聲音,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音似乎正在大聲的叱責某一個人,但講的都是苗語,兩個人也聽不明白。
趙治安此刻有些不安的說道,“遠久,我們不跑麼?”
向遠久回道,“這裏絕對安全,那苗人肯定是不會進來這裏的,他們的信仰不同。”
這時廟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那個白胡子老頭慢步走了進來,隨後又一把關上了廟門,徑直朝兩個人的方向走來。
趙治安唇語道,“要放倒麼?”
向遠久搖了搖頭。這時那老頭一把推開了門,然後在門口看著兩個貼在牆壁上的人。
嗬嗬,那老人笑了一聲,卻不在搭理兩個人。把早已燒開的水壺從火爐上提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做完這一切他回過頭看著二人,說道,“坐吧,遠來都是客。水也剛好,我來泡茶。”
趙、向二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一邊的竹椅上。那老者從一旁取了兩個竹杯,又從一邊的竹筒中取出了一些茶葉分別放了,又倒滿了開水,然後各自放在了各自的麵前。
“老族長...”趙治安開口想問老族長的情況。
“托施主們的福,他已經沒事了。”老人和藹的回話道。
“您...”向遠久剛一開口。
“貧僧法號慧來!”慧來老人雙手合十的回答道。
趙治安有些不安的看著眼前這個滿頭白發的出家人,在他的世界裏出家人都是光頭的,可誰也沒見過長著長發的出家人。向遠久心裏也充滿了疑惑,這老和尚似乎知曉他們心思一般。
“慧來師傅,慧來寺?那這寺豈不是您建造的?”趙治安問道。
慧來老人搖了搖頭答道,“是我也不是我。”
兩人之前都和和尚打過交道,知道他們的話常人一時之間很難理解。“那個,那個...”向遠久突然有些結巴,但他還是繼續道,他指著牆上掛著的那張照片問道,“這,您和這軍官認識?”
“一個老朋友!”慧來老人雙手合十的答道。
“那二十年前的事情,您可...”趙治安脫口而出,說到此處卻看見了向遠久刀刃一般的眼神,急忙把話題止住了。
“施主,請原諒,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並不知道。”慧來老人回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
兩個人同時抬起頭看向了慧來,隻見慧來師傅站起身來,從牆上摘下了那張照片,照片後麵竟然露出了一個暗格,他在裏麵伸手一掏,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黃色的本子,從樣子看來應該是早期國民黨軍官使用的軍用筆記本。慧來老人把照片和筆記本放在了一起,然後交到了向遠久的手裏交代道,“我的使命就是這個了,能不能帶出去就看施主的造化。”說完手指變爪直接抓向了趙治安的咽喉,這趙治安似乎早有防備往後一仰,避開了慧來老人的第一招。這慧來老人看著雖老,可身手絲毫不慢,他見偷襲不成,往前大跨一步,竟然和趙治安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