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封測玩家,李肖然覺得自己宛如那些重生回來打遊戲的開掛大神一般,料事如神。他對未來充滿信心,相信自己能夠輕鬆應對一切挑戰。然而,當他來到公測時期,發現事情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順利。原本在封測時還生龍活虎的無崖子,此刻卻已命懸一線,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李肖然看著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無崖子,心中一陣悲痛。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眼前的無崖子與他記憶中的那個強大的形象相去甚遠。他不禁悲從中來,淚水如泉湧般湧出眼眶。他轉過頭,望向一旁的師兄蘇星河,聲音哽咽道:“師兄,我……我能退出嗎?”

蘇星河連連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走到李肖然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師弟,莫要說這胡話。咱們逍遙派如今可就指望你了。來,師兄教你如何擺弄這珍瓏棋局。”說著,他拉著李肖然走到棋盤前,開始詳細地講解起來。

李肖然默默地聽著,心情愈發沉重。他意識到,自己肩負的責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重大。而此時的無崖子,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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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琯琯望著那扇洞開的房門,以及從房間裏踱步而出的那個男人,腦海中忽地一陣恍惚,心中瞬間泛起一絲疑惑,自己莫不是仍在夢境之中?若記憶無誤,這個男人上次十點之前起床,恐怕得追溯到四個月前,而那次的緣由,竟是頭天晚上手機忘了調靜音。本以為今日需與他好生一番爭鬥方能將其喚起,未曾想,這家夥竟然自行起身了。李琯琯略帶遲疑地輕喚一聲:“李肖然。”“叫哥。”頂著一頭亂如雞窩的男人轉過頭來,沒好氣地瞪了李琯琯一眼。哥?李琯琯撇了撇嘴,全當未曾聽見這句話。於他人而言,哥哥是那如春風般溫柔善良,如暖陽般溫暖了整個童年與青春期的美好存在,是尋覓男友的模板與標準。然而對於李琯琯來說,哥哥卻是在過去的二十載歲月中,無數次令她欲除之而後快的“惡魔”。

別人家的哥哥放學後會帶著妹妹去抓蜻蜓蝴蝶,可這家夥倒好,動不動就往她衣服裏扔毛毛蟲。別人家的哥哥周末不是帶妹妹去吃好吃的,就是去逛街,而這家夥卻隻知道帶她去黑網吧和街機廳,沒錢了還會把她的零花錢拿去打遊戲。不過呢,這些都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別人家的哥哥知道妹妹交男朋友了,都會拍拍未來妹夫的肩膀,一臉不舍地說:“我的妹妹從此以後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她。”可這家夥呢,在自己上高中把男朋友帶給他看的時候,二話不說,照著未來妹夫的臉就是一板磚,害得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男朋友。總之,在李琯琯看來,“哥哥”這兩個字,就跟廣大父母眼中的乖小孩一樣,永遠是別人家才有的。李肖然走到李琯琯身前,看著她那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樣子,眯了眯眼睛,笑道:“你的眼神和表情告訴我,你在想些不好的東西。而且是關於我的喲。”李琯琯一下子就慌了,連忙擺手:“才沒有呢,沒有沒有!”李肖然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溫柔地說:“你啊,說謊就結巴,這毛病到現在還改不了。說吧,你在想什麼,我不怪你。”

瞅著李肖然那副模樣,李琯琯的心瞬間就漏跳了一拍,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真的?”“當哥的還能騙你不成?”望著李肖然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李琯琯默默吞了吞口水,心裏犯起了嘀咕,到底要不要再信他一回。五分鍾後,李琯琯頂著被揉得跟雞窩沒啥兩樣的腦袋,捂著被某人捏得通紅的右邊臉頰,可憐巴巴地望著廁所,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