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仇虎不知道的是,落秋此時的內心正在劇烈的顫抖呢,她被仇虎這計算的能力給震驚了,她從現在才真正明白,在炎火鏢師工會接取這個奚鼠任務的時候仇虎就將後麵的路都計算好了,包括仇虎準備的食材都是針對著來的……她害怕了,一個想要報仇的心似乎在這一刻漸漸的消散了。
同時想到仇虎這不要命的拚勁,落秋在內心忽然覺得跟著這樣一個愛於冒險的人似乎不錯,至少能夠見到一些自己平常幾乎接觸不到的神奇之事和神奇之物,特別是想到仇虎控製這奚鼠的辦法,落秋就有一種想笑卻又笑不出的感覺,一個廚師用自己最拿手的廚藝死死的將吃過他菜的人和獸控製在了自己的手上,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啊?試問,誰會對一個做著一手好菜的廚師有防備?何況這菜確實是太吸引人了,落秋自認為自己的定力是很強的,可是在仇虎的菜麵前,她的定力永遠都是在她的腳下踩著……
“少爺。”落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地方,臉上居然笑開了花,“少爺,你能確定這大老鼠是往那極北之源去的?”
仇虎微微一笑道:“你以為這大老鼠能自己控製方向?”
落秋柳眉一挑:“難道不是麼?這大老鼠可一直在自己自由的劃呢!”
“當然不是了。”仇虎站了起來,拉著落秋來到了奚鼠的腦袋上指著被套在霸下龜殼中的奚鼠道:“你仔細看看,這奚鼠除了四隻爪子在劃動外還有什麼能動的?在我菜力的控製下它隻會勇往直前,不會轉彎!”
“撲哧。”落秋抿嘴笑了起來,“少爺,這隻大老鼠現在就想一直被扒了殼的老烏龜。”
落秋這是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或者說知曉了仇虎當初將這大龜殼放到奚鼠下麵的用意了,這倒著的霸下龜殼現在就好似一艘小舟,而這奚鼠就是這小舟上的劃漿手,它是四個爪子可不正在不停的劃動著麼,一層層的黑水水紋正緩緩蕩開隨即消失……
“現在明白了吧,這奚鼠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它自己在控製,它的四條斷腿現在是受我控製的,所以我說我們是一直在向前的。”仇虎指著那正好被霸下龜殼的五個半孔套著並不斷劃動的奚鼠四肢和尾巴道。
“是的,明白了。”落秋覺得自己笑得牙都要掉了,她覺得這是她見過最好笑的一隻萬年凶獸了,一隻萬年凶獸居然被幾道菜控製到不能自主的程度,這說出去又有多少人能相信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落秋自己都不一定能夠相信。
就這樣,兩人在奚鼠的背上又共同探討了兩天的各種話題,也促使兩個以後注定長時間會生活在一起的人對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這樣的過程一直持續到他們二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處白茫茫的高山,入天的高山。
站在奚鼠背上,仇虎抬頭仰望那直入雲霄的白色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到了,終於到了。”
落秋就站在仇虎的身邊並沒有打擾仇虎現在的狀態,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落秋已經完全了解了仇虎現在的處境和仇虎身上所背負的仇恨,那是比她殺妹之仇更深的血海深仇,而且她也了解到,她妹妹和仇虎之間的仇恨完全都是她妹妹北野落葉一手造成的,在這過程中仇虎並沒有做錯什麼,在知曉了事情的一切前因後果後落秋暫時放下了對仇虎的仇恨,至少在目前是的,她在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聽信一麵之詞,所有的事實還有待她回去後再查探一番。
巨大的冰山腳下,不時的傳來一聲聲啃嗤啃嗤的奇怪聲音,透過濃濃冰氣細一看居然是一隻巨大的奚鼠正在啃食冰山,這奚鼠的背上還隱隱傳來一陣陣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