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安去廣陵遙遙幾千裏,自是不能一路縱馬狂奔,就算這寶馬受得了,五人這樣幾千裏數十天的狂顛,那也受不了。所以跑出一段後,五人便也將速度放慢了下來,鞭子有一抽沒一抽的抽著,緩緩前進。
這臨行前王尊倒也看過地圖,對這廣陵到底在哪兒也有了個初步的判斷,如果按照現代時空的行政劃分,看來是在江蘇省的揚州。王尊並不知道要走多久,他實在沒用過這麼“慢”的交通工具。
就地草草吃過了午飯,五人便又上馬,緩緩朝著廣陵的方向走去。
初秋的午後,天氣仍是十分炎熱,明晃晃的太陽照在人身上,仍舊覺得如夏日一般。隻是偶爾的一陣涼風,一片落葉才讓行人,真正地明白確實是秋天了。
王尊的馬緩緩地踱著,偶爾踩到幾片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眾人也都不說話,似乎已經過去了一開始的興奮勁兒,湧上的是一股股擔心或者緊張的情緒,畢竟哪怕資格最老的沈虎也確實沒有上過戰場,別說這種斬首行動了。漢朝幾十年沒打過仗了啊。
王尊騎著馬,雙腿一夾一夾,慢慢地走著,手偶然搭到掛在馬上的劍,突然怪叫一聲:“哎呀,糟糕!”沈虎急忙問道:“王尊,怎麼了?”
王尊摸了摸劍柄,苦笑道:“隻帶了這把劍來。”沈虎陸銘知道他劍使得這麼好都是最近的事兒,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王尊的劍是怎麼回事兒。於是問他:“這把劍怎麼了?”
王尊笑笑拔出了劍說道:“也沒什麼,隻是鏽了而已。到時候去到廣陵,問附近的守軍再要一把稱手的劍吧。”沈虎四人看了看那把劍,都蠻詫異的。因為畢竟劍鞘是這麼的華麗,不過現在聽到王尊這麼說以前的一些比如為什麼基本都不用這把劍,上次這麼危急的校場比武也不用這把劍這些疑問也終於是解開了。
“難怪王尊你不太用劍,而且基本上都看你這把劍隻是放在床上啊。”王尊苦笑,實在也不是自己不想用啊。沈虎倒是又問道:“那王尊你怎麼會一直帶著這把劍呢?”一路旅途苦悶,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話題。
王尊笑笑說道:“這把劍的故事倒也不少,是我當初剛到長安時,一個相士老頭送給我的,還說什麼跟我有緣,送我把劍。我一開始看到劍鞘還倒說是把寶劍呢。誰知道拔出來會是這樣。”
眾人哈哈大笑,倒也衝淡了一些出征的擔心。陸銘就接著問道:“那你怎麼就開始練劍呢?”王尊看了看自己的鏽劍,拍了拍貼身藏在懷中的劍譜,似乎想起了當初的藍衣女子。王尊搖了搖腦袋,似乎想把腦海中的藍衣女子甩出腦袋,但嘴角的笑容攀上嘴角之後便再也不曾下過。“以前碰到個女子,她送了我本劍譜,當時也沒什麼武藝,所以就練起來了。”
沈虎哈哈說道:“王尊兄弟,奇遇連連啊哈哈哈。”大家笑了笑,陸銘突然換了一副神色,嚴謹地說道:“我們還是來想想如何刺殺那廣陵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