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先生,我發誓我沒有殺她。” 華倫有些激動。
“現在,華倫,經法官大人同意,我要把你交給檢察官先生,由他來盤問,回頭我還有問題問你。”
“是的,先生。”
“哈克先生,”律師對檢察官說,“請你問證人。”
“啊,華倫,”檢察官說,“你的律師想把你打扮成一個慷慨的人,一個仁慈的人,對那個可憐的女孩有著父親般的感情,你 說那個女孩被一位不知名的、使她懷孕的情人殺害,那人本來付錢讓她去墮胎,然後在一次狂怒中把那個女孩毆打致死,如果 你說的是真話,那麼他不僅殺害了那個女孩,還殺害了她未出生的孩子,是不是?這就是你證詞的主要內容?”
“我抗議,法官大人,我抗議檢察官所用的帶中傷性的諷刺言詞。”博斯說道。
“抗議無效,哈克先生,你可以繼續問話。”法官說。
“如果我得罪了這位博學的律師先生,我很抱歉,但是,我看出他的當事人是位邪惡的、工於心計的、殘忍的凶手,他跟 這個年齡隻有他一半的孩子有過曖昧關係之後,為了擺脫自己的責任,竟編造了這個荒謬的故事,說她另有情人,借以開脫自 己,想引起陪審團的同情,混淆是非。唔,我可不相信,這話會使陪審團忽略所有證人提供的犯罪事實,那些證人都發誓說這 位被告與受害人之間關係不同尋常。” 哈克 大聲地說道。
“請問檢察官是在這點上作辯論總結嗎?” 博斯諷刺道。
“對不起,法官大人。”哈克收斂了一些。
法官說:“不要長篇大論,注意你問被告問題的範圍。”
哈克繼續提問:“華倫先生,你的店員們作證說,他們經常看到瑪麗到店裏來,每次都不敲門,徑自走進你的辦公室,而 且一進去就是幾個小時,你否認嗎?他們說,好幾次晚上關門後,看見她和你一起坐車離去,你否認嗎?”
“不否認,先生,那些我都不否認,但是他們理解錯了,我們之間並無不正當關係。”
“真的嗎?你的意思是說,麵對那樣一個女孩,一個像你這樣成熟、英俊的健康男人,會坐懷不亂?你難道沒有受寵若驚 ?沒有熱烈地作出反應?”
“不錯,我是受寵若驚,但並沒有作出熱烈的反應……不是你說的那種方式。”
“我說什麼了?我還沒有問那個問題呢。” 哈克反問道。
“你在暗示我們存在戀情。” 華倫說。
哈克笑了笑:“你說對了,這正是我的下一次問題。你否認與瑪麗有性行為?”
“是的,我否認,絕對否認!” 華倫有點激動。
“你能否證明你和她沒有那種關係?”
“我抗議,法官大人,檢察官向被告提出了不符合常理的要求。”博斯律師說。
“抗議有效。”法官說。
“你否認有發生婚外戀的機會?” 哈克繼續問道、
博斯說:“法官大人,我再次抗議。”
“抗議駁回,我認為這是一個恰當的問題。”
“我怎麼能否認有機會呢?不錯,我開車送她回家過好多次,我沒有辦法找證人來證明,我是直接從辦公室到她家,或者 找人作證,說我隻在外麵停留一兩分鍾,我從沒有進過她的住所,或偷偷摸摸在外約會,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因此,我不能否 認有機會。”
“謝謝你,華倫先生,現在讓我們來談談禮物。平常你是個慷慨的人嗎?”
“你的平常是什麼意思?”
“你送不送東西給你所有的店員和所有的顧客?”
“當然不。”
“你送不送禮物給一些顧客?”
“有時候送。”
“舉個例子。”
“我想不出什麼特別的例子。當然,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會送點小禮物,像唱片之類的東西。”
“但從不送電視機?”
“不送。”
“可是,你卻送瑪麗一台彩色電視機,你還送她別的禮物嗎?”
“隻在聖誕節和生日送。”
“隻是那樣嗎?你沒有給過她錢?”
“錢?我想是給過的,偶爾的。”
“多少?怎麼個偶爾法呢?”
“這次十塊,那次五塊,隻是在她手頭拮據的時候,幫她渡過難關。”
“你想讓陪審團相信,你和這女孩之間純粹隻是友誼,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