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很冷,這裏的冬天讓人難以忍受,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好心情,因為今晚我要報複,我已經等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 來,我心中充滿憎恨。今天晚上,我終於可以報複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開心了。
說實話,我一直不知道萊麗看中我什麼,我長得並不英俊,沒什麼錢,聰明是有點兒,但沒有到可以炫耀的程度,這和其 他男孩沒什麼不同。
我當過兵,到過歐洲和太平洋,但沒有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
如果說有的話,也許是我的幽默感吧,這使我每個周末都能和漂亮的女孩約會。我身邊一直不缺乏伴侶,我可以很容易的 把她們逗笑,女孩子們都說我很有趣,這也許是我的魅力來源。
我的確很喜歡笑,現在仍然如此。我始終相信笑是全球共通的語言,是 連結各種族、各階級、各宗教的繩索,也是最好的 醫藥。
總之,也許我的笑吸引了萊麗。她本來可以隨心所欲挑男人的。萊麗可真是漂亮,一頭柔軟的頭發,披在她雪白的肩膀上 ,一張大理石般光滑細膩的臉蛋,上麵點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張櫻桃小口,修長纖細的身材,走路散發出迷人的風情和 體香,她活脫脫就是個女神。
我是在一個舞會上認識她的,當時我帶著女伴,萊麗是和另一個男士來的。結果離開時,我是和萊麗一起走的。那段日子 真是很美好,即便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如此。我以為我們就會這樣相依相伴 地走下去。
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訂婚三個月後,戴維森走進我們的生活。說得更確切些,他是“跛”進的。他的腳中了納粹的霰彈, 戴著紫星勳章,英俊整潔的臉上,蓄著八字胡。
他聰明、狡黠。
星期天上午在教堂,他第一次接近我們。牧師布完道,唱完詩歌後,他向我們做了自我介紹,說是新來此地,並且邀請我 們第二天到他家吃晚飯。我立刻感覺不妙,那麼多人中他為什麼偏偏選中了我們,但是,在教堂裏,我能說什麼呢?尤其是萊 麗,表現得非常熱情,她待人一向如此,從不因為她的美麗而拒人於千裏之外,這也是我愛她的原因。
第二天晚上,我們來到他家,隻有我們三個人,沒有其他女孩。
戴維森的意圖非常明顯。他長得很英俊,充滿活力,對萊麗一見鍾情。我想裝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但是,沒有用,事 情的發展就像是我不在場一樣。
萊麗非常高興。戴維森雖然不比我有錢,但是,他想辦法在桌子上擺出我沒有吃過的食物,和從沒聽說過的酒。恐懼和憎 恨交織在我胸中,幾乎把我悶死。我吃不下飯,而萊麗則吃得興高采烈,她和戴維森聊的非常開心,完全忘記了我這個未婚夫 。
飯後不久,我們就告辭了,因為第二天我得上班,我說我需要早點休息。戴維森說,如果萊麗想多坐一會兒的話,回頭他 可以送她回家。她看看我,眼睛裏很明顯已經同意了。我很不高興地說:“這不好。”拉著她離開了,但是事情遠遠還沒有結 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