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冬中午打球的時候跟一個外校的男的起了衝突,本來按照顏舒冬的性格也不愛跟不熟的人打野球,起了衝突也是麻煩事,後來看這男生是他一個長期球友的哥們,所以就一塊兒打了兩局,結果中途男生各種打手撞人犯規,這幾年顏舒冬性格沉澱了很多,玩得不開心了不玩就行了,也沒必要大動幹戈傷了和氣,這些年他在林焱的教導下,很多事情也采取“以和為貴”的處理方式,隻是這個男的存心挑事,當男的故意攔住他不讓走的時候,顏尋洲一個拳頭就出去了,又快又狠,一拳打得男生左臉青了一塊。
顏舒冬回到高二九班教室,心情不好地拉開椅子,正要坐下的時候,一個短發女生走到顏舒冬跟前,用本子拍了拍他的後背:“英語作業要交了,就差你了。”
“催命啊!”顏舒冬心頭鬱氣未消,從桌子裏抽出一本英語作業本扔給短發女孩。
“不催你催誰啊,全班就你最不自覺。”女孩笑意盈盈,然後給顏舒冬翻起作業本檢查起來。
高二分了班,顏舒冬進了理科重點班,全班每個人都處於鬥誌昂揚的狀態,就顏舒冬依舊該玩的玩,該睡的睡,該偷懶的一樣偷懶,有時候聰明的男孩子在學習上就是這樣占便宜,即使這樣,每次考試顏舒冬還是能輕鬆進個前五。
女孩來回翻了翻顏舒冬的作業本,然後翻到一道空著的題目:“這裏怎麼沒寫啊?”
顏舒冬探頭看了一眼:“咦,沒注意到。”說完朝女孩伸出手,“把你的給我看下。”
“你想的倒好,要自己做。”女孩笑眯眯地把作業本攤到顏舒冬桌前,“快點寫,我等你。”
顏舒冬背靠椅背,修長的手熟練轉著筆頭,微微抬著下巴看向女孩:“周木桶,你還真是……管家婆!”
“是周牧童!”女孩微微佯怒,但是因為顏舒冬的一個“管家婆”麵露緋紅,婆……婆……婆……是不是有點太親昵了。
就在周牧童漲紅臉的時候,顏舒冬已經三下五除二把作業寫好,把作業丟給她之後,便站起來往外走,遇上學習委員陳露,陳露一把抓住顏舒冬的袖子,然後兩個人不知道是在說笑還是調笑,之後陳露狠狠拍了顏舒冬一下,顏舒冬誇張地跳開,整個過程逗得陳露嬌笑連連。
周牧童抱著作業本去辦公室交差,英語老師也偏愛顏舒冬,第一個就問她:“顏舒冬的交上來沒?”
“交上來了。”周牧童回答。
英語老師因為又是九班班主任,跟學生說話三句不離學習:“牧童啊,顏舒冬英語語法這塊很薄弱,但是他物理比你強得多,你可以跟他相互學習取長補短。”
周牧童應答下來,下午跟顏舒冬探討如何相互學習這件事的時候,顏舒冬蹙眉問她:“你物理差是真的,但是我什麼時候語法差了?”
周牧童氣得吐血。
重點班每天要提早晚自習,時間很趕,不過基本上顏舒冬還是會騎車趕回家吃林焱的飯菜,但是有時候跟朋友打場球,就隻能在食堂解決了。
顏舒冬給林焱打電話,要告訴她今天晚飯不回家吃了,結果接聽的是顏尋洲。
“我晚飯在食堂吃。”顏舒冬說。
顏尋洲應答下來:“我會跟你媽說。”
“我媽呢。”
“去逛街了。”
“……”
顏舒冬吃飯的時候,周牧童端著自己的餐盤在顏舒冬對麵坐下,顏舒冬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自己的。
“中午數學老師最後留下的題目你解開了沒?”
“什麼題目啊,沒注意。”顏舒冬邊說邊挑香菜,他跟林焱一樣不愛吃香菜,隻是食堂的大叔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紅燒肉也要加點香菜進去。
周牧童看著顏舒冬一根根挑出香菜的模樣,隻覺得自己喜歡上的男孩果然優秀,連挑香菜的動作都那麼帥。
顏舒冬抬頭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周牧童,蹙眉:“傻了啊?”
周牧童笑嗬嗬,搖搖頭,然後開始扒飯。
人人都說周牧童對顏舒冬有意思,顏舒冬平時幾個好哥們也發揮起八卦精神,晚自習回去的路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舒冬,周牧童都那麼直接了,你不應該有點表示嗎?”
不止一個人這樣問他了,但是顏舒冬對這個問題實在不感興趣,不過他也不反感這個問題,這跟他對周牧童的感覺有點像,按理說一個女孩以這樣變相的方式纏著他,他是不喜歡的,甚至非常反感,但是從初中到高二,周牧童管了他快五年,他也縱容周牧童成為自己在學校最靠近的女生,關於他和她的緋聞,他也從來不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