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無法忘懷的憎恨(3 / 3)

拉杜的雙手成開花狀……不,比較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撥開的樣子。

「有的人,全身的皮被扒下來做成旗幟。」

花、草開始枯萎。

石質的地麵因不知名的力量而碎裂開來。

拉杜依然在笑著,但是她渾身上下正散發著血黑的氣。

「實質化的殺氣?不……還包含了憎恨一類的負麵情緒嗎?」

Rider眼睛瞇了起來,第一次慎重地打量著某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忘記了我所掌握的語言中慈悲的寫法,至於後來學的,我也學不會寬恕要怎麼寫。」

「啊,仇人臨死前的絕望表情是如此的甘美!他們的恐懼和嚎叫是我的精神食糧!他們在被串刺、在極致的痛苦中邁向死亡時流出的血液,無比的滋潤!」

「很奇怪不是嗎?我的同胞做了什麼?我們民族的祖先犯了什麼錯嗎?」

「那些活該下地獄的賤畜……就是我拿來釀酒的材料。」

散發到一半的詛咒被主人收了起來,抬頭——那張蒼白但絕美的臉上依然掛著笑意。

「——」

為什麼會有這種連千年不得轉世的惡鬼也望塵莫及的憎惡?為什麼殺氣濃到簡直像是暴怒的狂獸豁出一切也要用爪牙撕碎殺死自己幼崽的獵人?為什麼那份黑暗和大海中連光也進不去的所在同樣毫無一絲溫暖?

Saber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當初祖國的影像——

盎格魯.薩克森人在她的家園裏做出的一切,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

隻不過,當時她的還沒有力量、隻是個普通的小孩子,接受過騎士教育、拔起石中劍之後,更是想辦法約束自己的仇恨,僅僅是以『守護』而非『逆侵略』為目的戰鬥。

「最後呢……?」

Saber再次艱難地開口,她問話的對象,付出的代價比她還要多太多了。

這個『最後』的答案,她也知道,隻不過想再確認一次……她希望那曾經天真純潔的小女孩變成憎恨化身的景象,真的隻是夢。

「我記得,那時我被敵人封印了,醒來之後我發現了一千名死戰到最後的騎士的屍體。」

「拉瓦席亞,護送平民出城,用盾擋住了好幾發箭矢,他唯一沒能守護的就是肉被一刀一刀削下來的他自己。」

「瓦裏蘭,在自己腰上綁了幾包火藥,和十幾個敵人一起變成碎肉。」

「雷恩加爾,我麾下實力最強的騎士之一,他身先士卒的站在平民之前,用火槍爆了一名敵方軍官的頭,然後自己被好幾把劍剁成肉醬。」

「斐澤列克,我的第一斥侯,他被人用燒紅的鐵板烤死。」

「加以略,瓦勒契亞最好的弓箭手,當時,我還能拚出一個完整的他——隻要我找的到他的眼睛的話。」

「夠了!」

Saber失控的大喊。

「我……不想再聽了……」

拉杜沒有中止,不過她快轉地說:「……中間省略,我從封印中甦醒之後,做了好幾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把整個歐蘿芭大陸的人口殺到連三分之一都不剩。」

「這真是——」

Rider表示看法,他與自己的戰士們也有著非常深厚的情誼,如果那些士兵也遭到如此待遇的話,他不保證自己還能維持身為征服王的風度。

「到此為止吧,Berserker……對了,應該還有一個自稱王的家夥,怎麼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他的影子?」

「本王這等尊貴的人物,自然要最後才出場。」

仿佛是在回應Rider的言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麵前閃現,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愛麗絲菲爾和精神萎靡的Saber身體立刻僵直了。

來人,正是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