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之所以能笑得這麼開心,真實的原因並非後者的接納,而是沒有說出來的下半句話——
【這樣,我們的陣營又多了一個Servant級別的戰鬥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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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諾.維克托.多裏安,生於西元一七六八年的法國凡爾賽村,卒年及死亡地點不詳,在法國人民的心中,是與天主教聖人『奧爾良聖女』貞德.達爾克(Jeanne*d‘Arc)以及『革命之子』拿破侖.波拿巴(Napoleon*Bonaparte)同等級的民族英雄,與他們兩個人長期占據『最偉大的法國人』排行榜前三名的位置。
他是少數以個人武力而聞名的曆史人物之一。在雅各賓黨和拿破侖抗擊外敵時,亞諾曾多次孤身潛入反法聯軍的營地中,暗殺將領及高階軍官——這讓法國大革命的果實得以保留下來,而拿破侖才能順利地將革命的種子撒播到歐陸各地去。
亞諾和拿破侖私底下曾保持著相當穩固的友誼關係,但是在後者稱帝的野心暴露之後,兩人便決裂了。
此後,亞諾像是人間蒸發一樣、銷聲匿跡,即使反法陣營偶爾會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己的帳篷裏,也沒有人可以證明是他做的。
這是一般查查百科全書、看看報紙上偶爾會出現的曆史人物專欄就能得到的資料。
實際上呢?
現年兩百一十五歲、擁有超人體格、千錘百鍊暗殺技術的刺客,說的就是這個使巴黎成為跑酷界耶路撒冷、現在正在晃來晃去的亞諾.維克托.多裏安。
衛宮切嗣腦中閃過了無數資料——跟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個十多歲、實際上當自己的太爺爺的太爺爺都綽綽有餘的男人的資料。
亞諾察覺到來自他人的視線,本來如旅客般在古堡內漫遊的腳步停了下來,說:「啊,您別在意,我雖然是法國人,但我對德國人沒有偏見。」
艾因茲貝倫是德國——兩百多年前他們剛踏上日本這個遠東島國的土地時還叫『神聖羅馬帝國』的國家的魔術師家族,而法國,在曆史上曾被德國多次狠狠地羞辱過。
不過做為一個雖然是半個民族主義者、但更追求公理和正義的人,亞諾對德國人倒不會特別反感。
普魯士統合整個日耳曼/神聖羅馬帝國地區後,在凡爾賽宮舉行了德意誌第二帝國的建國儀式,因為法國一直在阻礙日耳曼地區的統一。
希特勒上台、德意誌第三帝國的坦克駛進巴黎後,狠狠地把法國人的民族尊嚴丟到地上踩、還用力地扭了一下腳,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凡爾賽條約及法國在往後十幾二十多年間的所作所為,也狠狠地把德國人的民族尊嚴丟到地上踩、還用力地扭了一下腳。
「多裏安先生,您確定要與我等一同並肩作戰?」
「沒錯——」
亞諾望向羅馬尼亞的方向,那裏,是某扇『門』的所在地。
「——我和拉杜的祖國,如今安然無恙,但我們另一個『共同的祖國』,可就不是了。」
【父親啊,您就在上帝的天國那兒看著吧,我一定會完成您最後的遺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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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啊、Master,我得到了兩個非常有趣的情報,您要先聽比較勁爆的那個、還是對心髒負擔比較小的那個啊?」
「……後者。」
衛宮切嗣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能幫助他鎮定心神。
「出現了一個跟我的職階一樣是Berserker的Servant。」
「原來如此,不過我和愛麗他們昨天就知道了。」
「噢?」
於是,衛宮切嗣將拉杜和亞諾離開之後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包括另一個Berserker即使失去理性仍能發揮出優秀的戰鬥記憶、具有和拉杜一樣可以奪取他人器物的能力、Archer被那個突然殺出來的Berserker激怒到欲進一步解放寶具的能力但被Master強行召回、那個Berserker突然不受控製的向Saber發動攻擊等等……
「我想,我應該知道那個Berserker之所以會瘋狂追擊Saber的理由。」
「另一個情報?」
「嗯,另一個Berserker的真實身分——」
拉杜故意拖長了尾音,然後說:
「——可是那個亞瑟王座下十二騎士中的最強者,湖之騎士蘭斯洛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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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己方的Servant,隻剩Archer、Caster、Assassin的身分尚未暴露。
那個對於自己的實力十分自傲的Archer先不談,其他兩個Servant對於『暗中行動』這檔子事十分地擅長。隻要搭配良好的策略和還行的魔力供給,暗算敵方的Master根本不算是什麼難事。
所以,在己方沒有擅長暗中行動Servant——Saber不齒而拉杜『比較沒那麼喜歡』的情況下,就隻能由Master親自出馬了。
衛宮切嗣事先在戰略智商低到極限的Lancer陣營的根據地——顯眼到不行的凱悅大飯店的幾根重要支柱上安裝了炸藥,借由名為『定向爆破』的技巧,使建築物向內塌陷、而非如地震般倒塌並造成無謂的傷亡。
思維模式和中世紀骨董沒什麼區別的Lancer的Master,居住的房位肯定是位於最上層、裝潢最豪華、服務最好的總統套房。